小道士在他身后认真地听着，完全不知道对自己来说，这是多
重要
句话。
这两年，很多人都知道洛阳长春观里多
个小道士，在商行舟膝前身后侍奉，很是留意。
但商行舟始终没有说明白，这个小道士到底是自己什人。
直到今天，当着黑袍面他说这样句话。
做商行舟学生究竟有什好处？
“没想到，
居然会被你偷袭成功。”
黑袍看着车里商行舟说道。
他声音穿透罩帽，有些低沉，也有些邪恶，只是此时多些动容。
正如他所言，他今天冒着极大风险，假扮人族骑兵，来到商行舟身前，便是为偷袭杀死对方。
谁曾想，商行舟竟然提前看破他行藏，险些反偷袭把他杀死。
擦擦擦擦！
小山四周出现好些道锋利切割声。
空间裂缝渐渐湮灭。
黑袍现出身形。
人族骑兵服饰早已尽数变成碎屑，随风而无。
那名伤兵忽然睁开眼睛，身体就像是陷入水里糖人般，陷进地面里。
那道空间裂缝随之陷进地面。
那名伤兵身体化作片烟雾，溢出泥土，向着山坡四处弥漫而去。
商行舟忽然闭上眼睛。
被风筝挂在天空里那幅巨画，是火烧伽蓝寺。
点头。
小道士动作利落地钻进车厢里，躲在他身后。
商行舟望向山坡上那些伤兵，视线随着小道士在他肩上手指而移动，最后落在名伤兵身上。
正是那名戴着毡帽、脸色有些发青伤兵。
商行舟静静看着那名伤兵。
你只需要知道他前面收两个学生个做皇帝，另个做教宗，这便够。
黑袍都忍不住看那名小道士两眼。
他今天安排虽然并不新鲜，但其实真有很大成功可能，谁想到会被个小孩子看破。
所谓福缘深厚，大概
“当年你学生杀学生用就是这招，现在你又用这招，如此重复，实在是令人失望。”
商行舟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冷淡就像对方不是魔族军师，亦不是故人。
他说自然是十几年前，年轻魔君伪装成身受重伤阵师，让松山军府陈酬、安华抬到雪岭去找朱砂丹主人。
黑袍说道：“陛下当时想杀人是先帝，与陈长生没有关系。”
商行舟说道：“无论如何，终究是老手段，不然何至于连这个学生都瞒不过去。”
那件保护他千年黑袍上也出现好些破口。
鲜红血水从某些破口里流出。
传说是真，黑袍果然是个人类。
……
……
忽然，熊熊燃烧废墟里出现名少年道士。
那名道士容貌英美，完全就是小时候商行舟。
他望向四周原野，眼神锐利至极，仿佛能够看到所有鬼魊。
画中，少年道士干净眼里出现十余道明亮光芒。
车中，商行舟脸上多十余道深刻皱纹。
道浅浅皱纹在他眼角渐渐显现，被风轻吹，变得越来越深。
忽然，抹明亮至极光芒在他眼里出现。
数十丈外，那名伤兵咽喉处悄无声息出现道空间裂缝。
空间裂缝是天地间最锋利存在，可以直接通向幽冥。
血珠从青色肌肤上显现，然后缓慢地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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