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人捧起积雪，缓慢地擦洗着自己青色
身体，然后从雪下墓坑里找到
件黑色袍子，罩在
身上。
帷帽掀起，可以挡住风雪，也可以挡住视线。
隐约可以看到，怪人眼神非常冷漠。
……
……
……
雪老城迎来严寒冬天，鹅毛般大雪不停落着。
城里因为王公贵族们死后留下物资够多，还算不错，城外日子则很难过。
人族占领军用严苛律法维持着城里治安，城外则管不那
多，只看明年春天时候，有没有粮食援助到来。
徐有容回来，唐三十六也回来，苏墨虞与初文彬等师生也回来。
当然，总有些人回不来。
关飞白与白菜没有来京都与苟寒食相会，直接回离山。
离山弟子们看到那些骨灰罐后，大哭场，然后大醉三天。
七间也很伤心，因为梁半湖师兄死，但她没有喝酒，因为除伤心，她更多是担心。
落落正要扑进他怀里，忽然感觉到他身上有些不样地方，不由睁大眼睛。
陈长生点点头。
落落啊声轻呼，赶紧捂住嘴，眼里满是惊喜。
陈长生笑着揉揉她头。
落落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就像是只小老虎，很是可爱。
去。
忽然，它摆动尾巴开始快活地游动回湖面，带起道道水花。
落落高兴地笑起来。
……
……
城北有片草坡，被厚厚积雪覆盖，根本无法看出来这里曾经是座墓园。
只有偶尔露出雪面黑碑，表明这里曾经用途。
雪地忽然动起来，渐渐隆起，然后积雪落下，露出个人来。
那个人穿着破烂衣衫，露在衣服外皮肤是令人作呕淡青色，散发着浓浓尸臭味，真不知道是尸体还是活人。
如果不是天气太过严寒，只怕这些尸臭味会传到很远地方。
折袖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离山，也没有回国教学院，草原上狼族部落也直在找寻他消息。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陈长生看着紧闭房门，说道：“当年他能从周狱里活着出来，没道理就这死。”
唐三十六说道：“
也认为他还活着，因为他还欠很多钱没还。”
陈长生收回手。
落落正准备继续刚才动作扑进先生怀里，忽然看到抹白衣。
她赶紧敛笑容，认真说道：“见过师娘。”
……
……
很多天后，陈长生行人回到京都。
街巷间还能看到战争痕迹，有很多倒塌建筑，听说就连东御神将府花厅都塌，好在没有人出事。
百花巷里酒楼更是损失惨重，两场秋雨过后，依然不知道从哪里还是会生出烟来。
陈长生没有先回离宫，而是直接去国教学院。
没有多长时间不见，却很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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