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陈长生稍微欣慰些,却忘唐三十六对他评价也是如此。
他这个教宗忽然离开,不说不负责任,也确实让人无话可说。
深冬时节,溪畔花树已经变秃,水面没有花瓣,旧庙里也没有书。
陈长生在旧庙里睡晚,第二天清晨五时醒来,用溪水洗脸,便向那边走去。那边是越来越深雾气,到最浓时便成云,云里有溪水,有蔓藤,有容易受惊小鹿,还有很多影影绰绰、不知来历野兽。
这些都他很熟悉环境,没能让他脚步有任何停留,直到走到那座
想要解答第三个问题,首先要弄清楚前面两个问题。
与魔族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但已经不用再他做些什。
商行舟、黑袍说他来自圣光大陆,他想去那里看看。
“接受这个理由。”
徐有容说道:“但时间不要太久。”
徐有容说道:“活着,应该是主动行为集合。”
陈长生想想,说道:“自己也想离开。”
徐有容再次说出那两个字:“理由?”
陈长生说道:“想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
从十岁那年开始,他便在死亡阴影下生活。
徐有容说道:“理由?”
理由有很多,比如刚才那句话,比如师兄教小师弟练书法时候那严厉,让他想起师父。
比如,很多大臣与百姓都在称赞,说师兄与太宗皇帝越来越像。
但这些理由都说不出口,因为都是他猜想,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种猜想,真很不负责任。
他没有说,但徐有容知道。
回到离宫,再次谈起王破离开事情,徐有容说句类似话。
“死国矣。”
王破放弃向大周皇朝要公道想法,放弃向陈氏皇族复仇,这是非常困难事情。
在精神层面上,这与为国牺牲没有什差别。
陈长生深以为然,然后又想到师兄最后说那句话。
陈长生有些意外说道:“你不准备和起去?”
徐有容很认真地说道:“是在京都出生。”
……
……
陈长生回到西宁镇。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想与有容最后那番谈话,然后他想起来很多年前,在京都李子园客栈里,唐三十六对有容评价——那是个让人无话可说女人。
天书陵那夜天海圣后帮他逆天改命,他终于不用再每天考虑死亡问题,有资格考虑别些问题。
生死问题之外,人生最重要问题就是那三个。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要到哪里去?
她说道:“也许你想多。”
“是。”陈长生看着她认真说道:“但太宗皇帝在做出那些事情之前,也不见得就是们知道太宗皇帝,他是所有人都称赞齐王,后来杀兄弑弟囚父,也许都是他被逼无奈做选择。”
徐有容说道:“所以?”
陈长生说道:“不想他成为第二个太宗皇帝,所以……想离开。”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不支持,因为这完全是被动借口。”
“在合适时候离开,是非常美好事情。”
任谁来看,这句话都是在说商行舟。
陈长生也不否认这点,却又总觉得这句话与自己有关。
“可能……会离开段时间。”
他有些犹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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