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
剑锋隔着絮丝抵着木片，以难以想象速度旋转起来，很快便有
火星，然后是青烟，接着便有焰起。
衣物搁在树枝上，冒出蒸气。
看着那些蒸气浓淡与升起速度，少年很轻易地计算出还需要三刻时间，衣服才能全干。
这段时间用来做什
，对他来说是不需要思考事情。
所有时间对他来说都只有
个用途。
但他似乎不知道应该用怎样表情描述错愕这种情绪，所以看着有些呆呆。
微寒湖水对他没有什影响，他睁着眼睛向四周望去，看到湖底块石头。
他把那块石头从湖底抱起来，顺地势向前走去，离水面越来越近，直至走出湖水，来到岸上。
声闷响，地面震动，岸边水微生波澜，那是他放下怀里石头，可以想见这石头多沉重。
他浑身湿透，觉得有些不舒服，动念准备用剑火把身体弄干，却发现什都没有出现。
飞剑自行落下，啪声轻响，卷在他手腕上，渐渐变暗，就像根普通镯子。
转身走到溪边，白衣少年忽然想起当年那人对自己说那句话。
——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条河里。
真如此吗？
想着这个问题，他走进小溪。
他盘膝坐下，闭眼开始静思修行，显得特别自然。
但下刻他便睁开眼睛，茫然想道，入门口诀是什来着？
还在滴水头发与紧贴着身体湿衣，提醒他这时候应该生堆火，他接着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生过火。
他偏着头，回想很多年前看过那些书，用干涩声音复述说道：“需要干草与粗细不等树枝。”
确认左耳里水已经全部流出，他向右偏头，继续翻找着那些久远记忆，说道：“如果没有火石，就需要水晶，或者钻木。”
岸边便是片树林，他走到林间，伸手抚去，落木簌簌而下，很快便堆成座小山。
他从里面挑拣块最平滑木片，垫上树皮下几根絮丝，心念微动，腕间银镯重新变成那把小剑，悬停其上。
……
……
溪流在山腹里穿行不知多少里，在山峰另边穿出，成条十余丈高细瀑，很是好看。
白衣少年顺着溪水从崖壁间落下，准备踏水而行，双脚却已经踩破水面，落进湖里。
直至飘到湖水深处，双脚触着湖底，他才大概明白发生什事情，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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