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十岁走进那间小院,弟子们凑在起,再次议论
……
……
时光如水。
转眼便是年。
又是春意渐深时。
想着入门法诀上那两处修改,井九有些感慨。
当年景阳确实是世间最有傲气人,所以他才会犯下这样和那样错误。
见他沉默,吕师以为他听进去,语重心长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剑出九峰,必迎罡风,想要在修行大道上走更远,便应该学会如何收敛自己骄傲,就算想要帮助同门,也可以用别方法,却不能破坏规矩。”
“但这个规矩确实很蠢。”井九说道:“清容峰那位出身南寨,不通皇朝文字,当年在外门时候根本看不懂入门法诀,若无人教她识字,青山宗岂不就会错过这位天才?”
听着他前句话,吕师好生恼怒,正准备训斥两句,忽听着他后面话,不由微惊。
吕师微笑说道:“这是当年师叔祖亲自做新解法,怎可能有错?”
现在青山宗入门法诀与当年有两处修改,都是景阳手笔。
井九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更知道其中有处修改是错。
“谁都可能犯错,不管他是外门弟子还是师叔祖。”
井九说道。
夜深人静,井九小院迎来柳十岁之外第个客人。
他知道对方会来,提前便站在院子里等着。
不是为表示尊重,而是因为他不习惯别人进入自己洞府,虽然现在他居住洞室远远谈不上洞府。
吕师不知道这些,有些欣慰于他聪慧与礼数。
“晨间你给同门做那些解疑都很正确。”
柳十岁走出剑堂,顺着石道向树林深处走去。
崖坪间数十名外门弟子们已经看惯这幕画面,知道他要去哪里,不以为异,纷纷与他打着招呼。
柳十岁点头微笑回礼。
他现在已经十二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称作少年。
他模样依然那般朴实可亲,只是眼神更加平静,气质改变最大,微笑行走,非常从容。
“你是怎知道?”
这段故事说当今清容峰峰主,不算秘闻,只算佚事,但井九只是个外门弟子,又从哪里听来?
井九心想自己亲眼看着那个丫头夜夜苦练大字也要告诉你?
吕师心想莫非这个少年与卓如岁还有两忘峰上那些年轻同门样,都是宗门提前布好棋子?
这次落棋,究竟是哪座峰上师伯师叔呢?
吕师神情微变,心想这话何其荒唐。
他又想着晨间时候,井九说宗门对外门弟子教育方法不对,规矩应该改……
“你悟性、天赋确实极不错,思维更是缜密,可这不是你恃才放肆理由。”
吕师看着他沉声说道:“须知青山剑宗弟子不可无傲骨,但绝不可有傲气。”
傲气吗?
吕师从袖子里取出张纸,说道:“只是最后这个问题你解错。”
井九有些不解,心想自己怎可能错,接过那张纸看看,才大概明白是怎回事。
“解在理解之后,你没能理解法诀里这段话,这段话是对本册新解。”
吕师看着他神情温和说道:“当然这不怪你,事实上很多年来青山宗对本册理解就是错。”
井九说道:“不,宗门以前理解没有错,而是这解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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