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外伤，但在他脸上看到
疲惫，还在他眼里看到
些犹豫。
洞府里很安静，十岁收拾完事情，站在他
身前，低着头说道：“练剑太苦，功课太多，
不能每天……”
井九举起手，十岁明白他意思，不再继续说话。
“修道本来就需要专心。”
柳十岁抬起头来，望向井九侧脸。
马华笑着说道：“事实上，他如果不能来看你，你完全可以去看他嘛。”
这话里隐着意思很深，但对井九来说就像是浅溪里石头，看得清清楚楚。
井九有些意外：“你想让进两忘峰？”
马华看着他笑着说道：“与顾三想法不样，可不管你是吃丹药还是如何进内门，只知道你这
懒，居然还能走到这步，那只能说明你也是个真正天才，而两忘峰最喜欢就是天才。”
问题在于，井九不喜欢两忘峰。
洞外风起，剑光照亮夜幕角，转瞬消失。
井九抬起头来，看着那处，沉默不语。
他很清楚两忘峰行事风格，但凡被他们看中弟子，必然会被管制极严，柳十岁承受压力必然极大。
第四天夜里，小院再次被推开，但今夜来不是柳十岁，而是那天在剑峰上曾经见过面胖子。
“叫马华，名字很不起眼，在两忘峰上排三十七，也很不起眼，但当然比你重要很多，虽然你比更出名。今夜来意你应该很清楚，是，是替顾三师兄传话，要你以后不要再与十岁见面，你不用急着说话，知道你很瞧不起这种手段，而且只要你不加入两忘峰，们也没道理管你，但是你不要忘记，十岁现在跟着们在学剑。”
第二天夜里，柳十岁再次来到井九洞府，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只是说几句话便离开。
作为被整座青山宗寄予厚望天生道种，柳十岁现在承受压力太大，内门这里有很多同样天赋优秀弟子，就算稍不如他，但比他修行更加刻苦。更不要说，他现在跟随顾寒学剑，经常能够接触到两忘峰上那些变态，自然无法放松。
第三天夜里，柳十岁来，替井九铺床叠被，倒茶端水。
井九注意到他左腿走路有些不便，接着发现他颈后处伤口。
“又被打？”
井九在看剑经，显得很专心样子。
柳十岁
他指指洞外，示意送客。
马华笑容没有敛去，反而更盛，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
……
第五天夜里，柳十岁来。
马华看着井九微笑说道：“十岁现在每天都会被峰规惩罚，伤不重，但总是痛，你说这是何必呢？”
井九看他眼。
马华接着说道：“在南松亭，十岁可以不修道也要跟着你，但你清楚，现在他做不出来这样选择。”
井九知道他说是真，做为名天生道种，来到九峰之间，接触到那些令人向往大道剑诀，谁能够就此放弃？
“当然，们不会逼他做选择。”
柳十岁赶紧解释道：“与顾师兄无关，是比剑时候受伤。”
井九没有再说话。
也许是因为自己撒谎，也许是因为在井九面前维护顾寒，柳十岁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那公子……先走？”
井九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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