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腊月知道这并非实情,真正原因是,他对神末峰剑阵非常熟悉。
如果不是要陪着她,他可能早就已经登上峰顶。
如果没有他陪伴,以及那些看似无心暗中指点,她个人根本没有可能走到这里。
井九说道:“就算你是被选中人,也不用这着急。”
如果赵腊月只是担心神末峰有可能断
天生道种对修行界来说确实很不起,对景阳真人来说又算得什?
井九说道:“相信你。”
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就是很平常四个字。
“谢谢你。”
除感谢他信任,还有别原因。
她靠着道旁颗松树坐下来。
这是她第次主动停下脚步。
她脸色雪白,眼神不再像平日里那般确定,有些疲惫。
井九走到她身前,递过去大片青叶,叶子里承着晶莹露水。
不知不觉间,夜至最深,清晨将至。
上德峰顶,洞室如冰窖般寒冷,元骑鲸站在那口幽深不见底井畔,沉默很长时间,不知道在想什。
迟宴匆匆而入,面咳着面把神末峰方面情形说说。
元骑鲸走到洞外,看着星光之下云海以及远方破云层而出那座孤峰,冷笑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赵腊月还是说井九,或者是说他们两个人?
……
隔绝在外。
人们看着冷清山道,有着不同心情。
悬铃宗小姑娘靠在师叔怀里,打着呵欠。
她已经困睡两觉,但依然坚持不肯离开。
她觉得这是此行青山遇到最有意思事情,不想错过故事结局。
她说道:“如果不是你,到不这远地方。”
路行来,井九说过很多次累。
事实上,那都是她已经累到极致时刻。
她不知道井九为何能够判断如此准确,但她很感谢他。
看似井九投机取巧,跟着她行走,照抄她破阵步法,所以才没有受伤。
赵腊月接过那片青叶,凑到唇边饮下。
井九说道:“为什?”
“因为真是师叔祖选中承剑弟子。”
赵腊月看着峰顶说道:“你们应该都以为是乱说,是在找借口,但这是真。”
在溪畔她说自己是景阳师叔祖选中承剑弟子,没有人对此表示质疑,因为没有谁能请回飞升景阳师叔祖来求证,但正如她所说,其实没有多少人相信这个说法,景阳真人心向道,数百年来从不收徒,凭什为她破例?
……
峰顶就在眼前,不在天边,但实际上还隔着两千余丈。
夜色深沉如同墨水般,峰顶处静云,映着星光,就像是白纸般醒目。
赵腊月浑身都是血,衣衫上到处都是剑口,就连绷带都已经再次被割烂,看着很是凄惨。
“你很想知道为什定要登这座山?”
不管那个故事结局是悲伤还是喜。
来自朝歌城两位王公脸上写满忧虑,却不知道是在担心谁,又是为什。
天光峰顶,云雾如海,个高大身影站在崖畔,看着群峰间某个方向。
刚刚从神末峰赶回来墨长老,看着那道身影,满脸焦虑。
“掌……掌门师兄……稍后……你救……那小姑娘……时候,可别忘……井……井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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