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杀过天才太多,根本不差这个。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少年为什忽然从剑庐里杀过来,猜想中大概是因为端木皇启曾经想要镇压过他吧,现在端木皇启离开王城消息走漏,对方便以为自己能报仇?
蟒服客卿们想到这个理由时候甚至有点想笑,幼稚。
这世上仇恨太多啊,人人都想报仇,殊不知有些是会让自己送命。
两名蟒服客卿前后出勾栏瓦肆,顺着长到看不见尽头青石板路朝西方行去,谁也没有减速。
上首之人颔首,算是同意。
天帝座下大奴隶便应有自身傲气,大宗师分强弱,品当然也分,在这里静坐蟒服客卿人人都是修行不知道多少年老骨头,只是因为寿元长才会只显露出中年人面相来。
这些年间端木皇启有过不知道多少大奴隶,可惜活下来只有他们十二个,这便说明实力。
端木皇启命他们在这里待命是为更大图谋,决不能因为个区区少年阻碍。
端木云蔼和李凉下场大家也都看到,连亲儿子都杀人,他们怎能不敬畏。
都知道是吕树在杀人,可大家也知道,端木皇启后手不止这些。
孙仲阳终究是没有去帮吕树,肖明泽和赵帅也没有去帮吕树。
对坐之中,父亲孙修文对孙仲阳说:“今晚他若撑不过去,那就没有以后,若是撑过去,甚至连端木皇启那里都撑过去,那孙家便是以后为他鞍前马后也无所谓。”
孙仲阳正襟危坐想想说道:“您觉得他如果真撑过去,最后能走到什高度?”
“你有大家之风,但才能也仅仅是统领全族罢,好好看好好学,五年内不得出门。”孙修文说道。
杀完人,赶紧回来复命就好。
他们身后勾栏瓦肆里不止那剩下十名蟒服客卿,还有数以百计黑衣死士单膝跪在堂屋之外听令,这些死士悄无声息等候着,这也是端木皇启最大底牌之。
这晚,似乎全王城人都不太看好吕树,因为他面对西方天帝死士时,就像是狼群中头麋鹿,已经迷路。
孙家不管是觉得自己管不,宋家不管是因为君子不立危墙,不论如何,没人觉得吕树今晚百分之百能胜,除姜束衣。
顾凌绯在后山上也坐下来,平日里她都必须绷着脸,因为她是剑庐大管家,弟子们犯错误她要评断责罚。
上首之人忽然睁眼看向自己左手边名中年男子:“你也去。”
左手边中年男子起身拱手:“是。”
其余蟒服客卿都睁眼看上首那位统领眼,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为杀个少年,动用两名客卿。
这堂屋之中座位是有讲究,上首为尊,左高右低,也就是说他们十二人中间最强便是上首之人,排第二就是左手边那位。
杀这个少年,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您并没有回答问题啊。”孙仲阳身子微微前探。
孙修文摊摊手笑道:“因为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孙仲阳明白,自己父亲向来如此。
勾栏瓦肆中垂直静立烛火忽然晃动起来,当中人闭目说道:“你们谁去趟,带他人头回来。”
座下末尾那位客卿起身道:“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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