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急着验证，而是先认认真真擦掉
血痕，处理“现场”，接着才带上弹头，回到书桌旁，将手枪转轮往左打开，倒出里面
子弹。
啪啪啪，
共五枚子弹，个弹壳，皆流动着黄铜光泽。
“果然……”周明瑞看眼那空弹壳，边将子弹挨个塞回转轮，边微微点头。
他视线左移，望向摊开笔记本上书写那句“所有人都会死，包括
”，心里跟随涌现出更多疑惑。
枪哪里来？
哗啦啦，水声入耳，他霍然想到房东弗兰奇先生。
因为水费包含在房租内，这位头顶礼帽、内穿马甲、外套黑色正装、矮小又瘦削先生总是积极地前来巡视几个盥洗室，偷听里面流水声音。
如果哗啦动静较大，那弗兰奇先生就会不顾绅士风度，凶猛地挥舞手杖，击打盥洗室之门，大声嚷嚷“该死小偷！”“浪费是可耻事情！”“记住你！”“再让看见次，就带上你肮脏行李滚出去！”“相信，这是全廷根市最划算公寓，你再也找不到比更慷慨房东！”
收回思绪，周明瑞打湿毛巾，清洗起脸上血污，遍又遍。
等到照过盥洗室破破烂烂镜子，确认只剩下狰狞伤口和苍白脸庞，周明瑞下轻松不少，然后脱掉亚麻衬衣，借助肥皂搓揉沾上血点。
出窗户，周明瑞莫名安心几分，快步来到穿衣镜前。
这次，他认真审视着太阳穴位置，不放过点细节。
几经比较，他发现除开最初血污，狰狞伤口并没有再流出液体，像是得到最好止血和包扎，而那缓缓蠕动灰白大脑和以肉眼可见速度生长创口血肉在昭示着愈合到来，也许三四十分钟，也许两三个小时，那里将只剩下浅浅痕迹。
“穿越带来治疗效果？”周明瑞翘下右边嘴角，无声低语。
接着，他长长吐口气，不管因为什
，至少自己还是个活人！
z.sha，还是伪装成z.sha？
个平民出生历史系毕
就在这个时候，他眉头皱，想起或许还有别麻烦：
伤口夸张，血污众多，除开自己身上，房间内应该还有痕迹！
过几分钟，周明瑞处理好亚麻衬衣，拿着湿毛巾快步回到家里，先擦书桌上血手印，然后依靠煤气灯光芒，寻找别残留。
这找，他立刻发现地板上和书桌底部有不少飞溅出血点，而左手墙边，还有枚黄澄澄子弹头。
“……用左轮抵住太阳穴开枪？”前后线索霍然贯通，周明瑞大概明白克莱恩死因。
定定心神，他拉动抽屉，拿出小块肥皂，从橱柜旁边挂着破旧毛巾里取下其中条，然后打开大门，走向二楼租客公用盥洗室。
嗯，头上血污得处理下，免得总是幅案发现场模样，吓到自己不要紧，要是吓到明天得早起妹妹梅丽莎，那事情就不好收场！
门外走廊片黑暗，只有尽头窗户洒入绯红月光勉强勾勒着凸出事物轮廓，让它们像是深沉夜里默默注视着活人双双怪物眼睛。
周明瑞放轻脚步，颇有点心惊胆战地走向盥洗室。
进里面，月光更盛，切清楚起来，周明瑞站到洗漱台前，拧开自来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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