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有点惊讶，看起来道格拉斯议长没有注意到路西恩学生发表
那篇讨论性文章，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等他在熟悉“为什
世界”里适应
下，之后才不会那受冲击。
斟酌
下语气，奥利弗阐述着自己观点：“过去
们认为时间和空间是绝对、独立、数学，但现在或许要尝试从另外个角度看看，如果能研究透彻时间和空间奥秘，想距离世界真实就没有多远。”
他这是拿将来美好前景诱惑道格拉斯这种探知欲旺盛魔法师，希望他发现相对论效应时，不是光想着原来体系被推翻，而是想着这更接近真实，这样才能避免爆头。
道格拉斯从沉迷中惊醒，揉揉自己额角，理理胸口领结，声音有些飘忽地道：“短短百年左右，连续接受好几个颠覆性理论，刚才如果不是忽然想起路西恩提到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概念，或许也会像布鲁克那样，认知世界破碎凝固，虽然这篇论文还没有实验结果和现象证实，但在高速运动战斗中，有察觉些问题。”
奥利弗摸摸额头，感谢路西恩总算做件好事，让议长阁下接受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区别，他严肃地道：“路西恩说过，议长阁下您运动体系不是错误。”
个个魔法加持在身上，奥利弗所有情绪排除，金丝边眼镜下黑色双眼如同冻结寒冰，死死地盯着道格拉斯。
漂浮在半空灰尘变得迟钝，时光似乎也减缓流逝，书房空间隐隐收缩，道格拉斯拿着羽毛笔手突兀地冒出根根青筋，皮肤稍微黯淡，仿佛瞬间就苍老几十岁。
羽毛笔划下最后笔，道格拉斯沉默地看着论文纸，慈和面容异常阴沉。
“议长阁下？”奥利弗小声地喊道。
道格拉斯石雕般静止，没有回答，就在奥利弗准备再出声时，他抬起脑袋，露出丝苦笑：“虽然在布鲁克建立电磁体系后，就察觉到运动理论在高速状态时似乎有点问题，但看到它们被无情地推翻、颠覆，还是相当受打击，有种过去上千年人生都被彻底否定感觉。”
“恩？不是错误？”道格拉斯疑惑地看着奥利弗。
奥利弗认真地点头：“他说，您运动体系是相对真理，是这个理论在低速状态下近似，您道路并没有走错，只是还走得不够
“不会，这只是对您理论体系有益补充。”作为著名艺术家兼花花公子，奥利弗没有任何心里挣扎地睁眼说着瞎话，“您没事吧？”
他长长地吐口气，议长阁下看来既没有爆掉脑袋，也没有认知世界破碎凝固。
“不用安慰，自己推导出来是什东西自己很清楚，路西恩，路西恩他比布鲁克更加危险……”道格拉斯苦笑摇头，“费尔南多收他做学生真是辛苦，还好当初没有去争夺……还好这篇论文暂时只是假设性推导，尚没有实验和现象证实。”
“而且，它与人造星球时间误差完全对不上，按照这个推导，应该时间变慢才对，可实际上却是变快……”
道格拉斯双眼精神内蕴，略显沉迷地自问着：“空间究竟是什，时间究竟是什，它们为什会随着物质变化而变化，为什是速度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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