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绾儿正要再抓枚水果,但旁边忽然伸出只白嫩嫩略微透明小手,抢在她前面摸到水果,绾儿拿眼看去,只是那个扎着朝天辫小孩子,不敢失礼貌,偷偷用眼神攻击他。
韩景对眼神攻击完全免疫,但他灵智不高,鬼龄也短,无法驱使水果,所以白白小胖手从水果中间穿过,怎也无法拿起来,连续几次都是如此,不由得快哭起来。
石轩和韩氏家其实都注意到楚绾儿和韩景所作所为,不过他们都是小孩,就由得他们玩闹,继续着互相之间谈话。几位女眷则在旁边静静坐着,不敢插言,但又总拿好奇目光看着这多年未再交流过活人。
“原来如此,对,韩翁,您刚才所言,这邙山上只得三四个小道门,不知详情如何?”寒暄完毕,石轩切入正题。
楚绾儿看到韩景快哭出来,忙拿起水果哄他,谁知水果居然从韩景脸上穿过去,从脑后伸出来,吓楚绾儿大跳,往后靠拉住石轩衣袖,在石轩安抚无事目光中,又好奇起来,拿着水果在韩景身上戳来捅去,看着自己手穿过韩景身体,兴奋得双眼发亮。
石轩端起这墨色瓷杯,缓缓地喝口,只觉得阵冰凉气息从喉咙直接穿透到小腹处,然后发散到全身,整个人感觉有些神清气爽起来,回味片刻才赞道:“好茶,确实是好茶!”
韩士进略微有些得意,不过看到石轩手中墨瓷茶杯,又说道:“可惜这好茶没有配上好茶杯,家里几套下葬时带瓷具都和这茶性不太配,只有这墨瓷要好些。可惜,可惜。”看他样子确实很惋惜。
“那韩翁何不让儿孙多供上几套?”石轩有些不解。
“哪有那容易,们都离不开这阴宅里,只有每年三次在祠堂大祭时,可以借着和牌位勾连回家,可那都在清晨,阴阳相隔,咫尺天涯,无法言说,也无法待在夜里托梦于他们。”韩士进难得遇到生人说话,不由得有些唠叨。
石轩想起方氏:“可韩翁你们这些年,应该有些术法本事吧?”
韩士进眯着眼睛,摸着
韩士进摆摆手:“们这种可不比那些依靠阴气执念存在恶鬼,这多年下来,也就能驱使驱使烧下来纸人,以及浮起这些茶盘茶杯。说起来,要是真豁出去,还是能在此处,强行入梦血亲,可那要消耗诸多本源,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石轩只是看些道门前辈笔记,关于这方面只能算是有粗浅认识,这时听韩士进说起来,到也听得津津有味,身边楚绾儿小嘴不停地吃着水果,但还是分出些心思听师傅和老爷爷说话,就像听那些鬼故事般。
“哦,韩翁如何知道得不偿失呢?”
“家父曾托梦于老朽示警,就消耗本源,到得老朽下来,家父没过几年就完全消散,还不如家母长久。家母比家父先过世,但在老朽下来之后,三十多年才消散。所以有此说。”韩士进解释下。
韩景虽然已是过世多年,但毕竟死时年纪幼小,这多年里又待在阴宅里无法外出,差不多只增长几岁心智,此时见楚绾儿这位漂亮姐姐在那里吃水果吃得眉开眼笑,心里止不住好奇,悄悄从母亲韦氏怀里溜下来,飘到楚绾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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