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是来找盗泉子道长。”石轩见此,只好直接说明目。
这美道童听到石轩回话,本来还有几分睡意眼睛也睁开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下石轩,最后嘴角扯出个敷衍笑意:“还道那个老道士什时候会看上你这种,不过看来你是因为那件事,既然知道他名号,那就进来吧,他在静室看经书呢。”
石轩有些不明白这道童意思,不过既然让自己进去,那就抓住机会吧。
跟在道童身后往里走,石轩想方设法地想从他嘴里套下话,可是道童嘴很紧,除直打着哈欠,连名字也没告诉石轩。
走到处破旧房间前,道童才开口道:“这就是静室,你跟进来吧。”说完也不敲门,直接就推开走进去,石轩只得跟在身后往里走。
洛京位于洛河之畔,平原正中,乃天下第大城,其城四四方方,横九道、竖九道大路将整个城池分成大小不等坊,每日里都有不下百万人在这里讨生活。
石轩拿着迷魂幡,做游方道士打扮,穿行在朱雀大街熙熙攘攘人群中。他已经来洛京七八天,这些日子直在四处打听回龙观所在,谁知道这道观并不出名,根本无人知晓。
最后石轩还是潜入洛京府衙门,翻看寺庙名录,又问管着这事积年书办,才找到这回龙观所在,竟然是在城西最偏僻角落里。
拐弯,眼前人流逐渐变得稀少,到走到安乐坊时候,路上就只能看到三三两两孩童在玩耍,周围房舍残破,久未修葺,看就是贫苦人家聚居地方。
这里很少外人来此,石轩刚进坊里,孩童们就稀稀拉拉地跟在他身后,嘻嘻哈哈,像是在看热闹。
静室很空旷,只有个蒲团,个书桌。蒲团上坐着个玄衣高冠三十来岁道士,和楚玉妍描述模样,面貌平凡,留着两撇小胡子,很有些猥琐感觉。不过就凭他几十年相貌也未变化本事,那就远远超过石轩。
这道士坐在蒲团上,手上拿着经书几乎快掉到地上,眼睛看着经书,但却是紧紧闭着,头点点,嘴角有疑似唾液可疑物体。
道童走到他面前重重跺脚,他立刻身子正,头挺,惊醒过来,直愣愣地看着道童,道童平淡不敬地说道:“你有客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
回龙观在这安乐坊最北面,也是人烟最少地方,周围几百米没有户人家,只有座破烂道观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石轩看到回龙观时候,差点不相信自己眼睛,这也太破吧,怕是有好几十年没有修整过,甚至能看到部分房屋屋顶是损坏。
走到道观门口,看着眼前似乎推就会倒下大门,石轩轻轻地敲三下,又三下,谁知好会儿也无人来应门,石轩只好又重重地敲几下,然后又等下,可是还是无人来开门。
石轩不得已,运起内气,咚咚咚地敲起来,那扇门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这时道观里传来清脆慵懒声音:“谁啊,这大白天,敲什门,烦不烦啊。”
随着阵缓慢脚步声,眼前大门终于在它倒下前被拉开来,出现在石轩眼前是个秀气俊朗美道童,皱着眉头对石轩嚷道:“快走吧,这里没你要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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