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却是面色严肃地看着寺庙外,字句地道:“有利害妖物找上门。”看样子,至少是结丹妖物,曾经金身罗汉,这点儿见识还是有。
似乎是为配合济慈这句话,夜风再变,变得蕴含着强大黑色妖气,从四面破墙漏洞里呼啸着吹卷进来。
妖气在火堆前汇聚,化成个苍老青衣男子,脸上长满疙瘩,看起来是又狰狞又恐怖,他笑呵呵地坐在火堆旁,打量着济慈和明显被吓傻慧远,随着他出现,整个寺庙中温度再次下降几分。
济慈知道凭借现在修为状况,根本无法与这强大妖物相抗衡,甚至连对方吹口气都招架不住,心中只有个希望,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将慧远送走,口上很镇定地道:“不知施主寻师徒二人,可有何指教?”对于青衣男子相貌,他没什好惊讶
雨声,老和尚济慈满脸感叹地摸着半截金色佛像,像是对着身边慧远,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当年老衲人钵,面对众多妖兽,终于在这蛮荒巨林边缘建起这座禅林,自己也突破到身识境界,想不到仅仅五百年,这寺庙就与老衲样,走到末路。”语气中有着怀念,也有着历经沧桑痛苦。
慧远好奇地看着眼前破烂大殿:“师父,这是您老人家建寺庙?”
济慈点点头:“都是老衲砖瓦,手脚建起来,可惜却是荒废许久。”
看着慧远还残存着些许青涩童真脸庞,济慈心里隐隐作痛,“要不是罗汉金身破碎,慧远又是打基础阶段,必须在尘世中修行锻炼,何必冒险穿过这蛮荒巨林边缘,去南疆化外之地。大可以直接找处深山躲起来修行,只要不开宗立派,修建寺庙,广收弟子,这天大地大,朝廷根本找不到!”
边这想着,他边摸摸慧远脑袋:“老衲连累你,让你受这多苦。”
慧远憨憨地笑笑:“哪事!要不是师父您老人家收留慧远,慧远早就饿死街头,谈什吃苦。”
济慈内心却是自嘲下,要不是看慧远根骨极佳,是修炼佛门功法好材料,自己自顾不暇情况下,哪还会去收留个小乞丐:“好,们休息吧,明早还得赶路。”哎,这蛮荒巨林可是非常危险,就算是边缘,有些妖兽也不是自己师徒能够抵挡,好在只绕这段天路程,明日走上截,就能穿出去,踏上去南疆安全道路。
慧远年纪小,体力差,早就疲惫不堪,听师傅话,就缩在火堆前睡起来。济慈虽然修为被废,但肉身因为曾经练就身识影响,有普通入微武者强度,所以赶路之后,勉强支撑下来守夜。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大,吹得呜呜作响,周围丛林里,不时响起凄厉妖兽吼声,愈加衬托破庙安静无比,那冒着赤色火苗火堆让济慈仿佛回到少年时,初出飞来院,在凡俗中行走日子,那时候飞扬,那时候喜悦,那时候豪迈,时光如水,只余身苍老与痛苦。
正当济慈缅怀往昔时候,夜风变,变得安静下来,本来此起彼伏妖兽吼叫,统统都停止,但风却越来越冷,仿佛从盛夏下来到寒冬,就算有火堆取暖,慧远也被生生冻醒,迷茫地看着师父:“师父,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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