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
头晕！”
商见曜顿时松
口气，直起身体。
这时，白晨已拉开帐篷
门。
借着外面照入月光，她看见商见曜蹲在蒋白棉睡袋旁，大口喘着粗气，而蒋白棉缩在睡袋里，表情迷茫地坐着。
“发
“呼！”商见曜坐起来，大口吐出憋在胸口浊气。
他快速环顾
圈，发现自己依旧在帐篷里，依旧在睡袋中。
念头闪烁间，商见曜双手扯，身体用力，迅捷如猎豹般脱离睡袋，猛地跳向帐篷另外边。
那是蒋白棉睡觉地方。
只有微光黑暗环境下，商见曜几乎什
都看不到，但可以听见蒋白棉呼吸声又急促又杂乱，仿佛刚完成五公里越野。
商见曜越写越急，越写越潦草，但还是勉强写好那句话。
然后，他随意地将纸张塞回口袋里，并直起上半身，再次盯住后视镜里自己，眼眸瞬间变得幽深。
他边听着越来越近脚步声，边飞快组织语言，尝试着说道：
“昨天这个时候是深夜，今天这个时候也是深夜。
“昨天这个时候，们露宿野外，今天这个时候，们也露宿野外。
他强迫自己平静些，默算起与蒋白棉、龙悦红和白晨大概有多少米距离。
不知不觉间，他脸上出现笑容，自身也无法控制笑容。
商见曜随即挺直身体，准备站起，使用觉醒者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后视镜内自己：
右脸红肿，带着不合时宜笑容……
他高喊出声，试图唤醒龙悦红和白晨。
连喊三声之后，商见曜前行两步，直起上半身，准备打开车门。
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车钥匙。
刚才交接值夜任务时，白晨将钥匙给蒋白棉，而不是他。
商见曜还没来得及想办法，蒋白棉声音就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醒醒！醒醒！”他依靠声音，抓住蒋白棉身体，边喊边摇晃道。
这样动静引来白晨和龙悦红关注，他们个留在外围，防备意外，个边往帐篷靠，边高声问道：
“怎？”
商见曜没有回答，继续剧烈摇晃着蒋白棉身体。
终于，蒋白棉发出声音：
“昨天这个时候，在做梦，所以，今天这个时候……”
商见曜停下与镜中自己对话，表情先是茫然，继而逐渐确定。
就在蒋白棉走至吉普车车头另外边时，商见曜恍然大悟道：
“所以，今天这个时候，也在做梦！”
话音刚落，他脑海里就仿佛有无数星辰炸开，强烈自认知让他意识随之穿透迷幻般种种画面。
商见曜忽然心中动，重新弯下腰背，取出夹在衣物口袋内吸水钢笔和张用来记录白纸。
紧接着，他低下脑袋，以大腿为垫子，在笔帽自由落体到地面后，飞快写道：
“等会如果还能看见这段话，就说明不是梦境。”
他书写过程中，蒋白棉、龙悦红和白晨声音越来越近：
“出什事？”
“出什事？”
下秒，龙悦红和白晨声音在帐篷位置响起：
“出什事？”
他们嗓音有高低之分，但语气与蒋白棉别无二致。
商见曜身体骤然颤栗，额头沁出密密麻麻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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