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蒋白棉又
次抬起头，望向对面大楼。
它每个楼层上，都有超过三分之
窗户透出或偏黄或发白光芒，里面“人”来“人”往，或擦窗户，或“看”电视，或哄“小孩”，或
“教导确实是有可能，但这顶多在简单型、重复型工作上有用。”
白晨戒备着四周，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经过多代繁衍，现在‘无心者’已经能学会较复杂东西？不，就算他们能学会，前面几代也不会啊，相应技术肯定已经失传……”
“可能有人在教导他们，在给他们灌输些‘本能’。”商见曜收回目光，说出
自己猜测。
蒋白棉、龙悦红、白晨同时想起之前那个又诡异又神秘男孩小冲，时竟无法反驳商见曜说法。
“他们为什
会扫地、擦窗口、维护外墙和街道？”商见曜突然问道。
龙悦红下意识做出回答：
“可能是某种本能，他们在旧世界工作就是这些，变成‘无心者’后，固化成本能……”
说着说着，龙悦红声音渐低，直至消失。
他也发现自己这个解释是没法成立，因为旧世界已经毁灭近七十年，这里“无心者”都不知换多少代，哪还有曾经生活、工作于旧世界那些。
听到蒋白棉话语，龙悦红既有种恍然大悟感觉，又仿佛坠入梦中。
他忍不住又环顾圈，完全没法将认真清扫落叶、擦拭窗户那些“无心者”与脑海内固有形象联系在起。
“旧调小组”来“城市智网控制中心”路上又不是没碰到过这个废墟内“无心者”，他们和外面同类样，凶狠，没有理智，充满攻击性，有着强烈狩猎本能，仿佛已经退化到人类刚摆脱野兽状态那个阶段。
当时，如果有人告诉龙悦红，这里“无心者”会扫地，会擦窗户，会维护线路，他肯定嗤之以鼻，当成笑话。
而现在，这幕是如此真实地在他眼前上演。
刚才讨论间，他们都往街道对面走好些步，想更加清楚地看见明亮窗户后那道道身影。
几秒后，龙悦红看着远处清扫大街、修理树枝、走向其他地方“无心者”们，感慨出声道：
“这就是旧世界城市景象？
“那时候人们就是这样生活和工作？
“那时候夜晚就是这样灯火通明，仿佛繁星倒映在地面？”
最后，他强行补句：
“那种本能，经过父母示范和教导，代代延续下来。
“修理工后代依旧在修理设备，清洁工后代依旧在打扫街道……”
蒋白棉笑声，抢在商见曜开口前道：
“别把什乱七八糟事情都往基因里刻，这会导致身体崩溃。
眼望去，远处路灯连绵，人影绰绰，不知多少“无心者”在城市重新“亮”起后，回到街上，来到窗口，做着各种各样事情。
他们不再凶恶，不再将龙悦红等人当成猎物，“循规蹈矩”地、认认真真地完成着自身工作，让整个城市显现出异与先前繁华。
这刻，龙悦红有种他们似乎处在另外个世界感觉，双方既和平相存，又无法建立联系。
思绪转动间，他听到蒋白棉感叹句：
“这就像是从旧世界从过去投射来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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