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见曜刚要通过大门，突然看见两道熟
沈度重新望向
自家孩子，脸上逐渐露出柔和
笑容。
他牵着孩子，和从“活动中心”出来妻子会合，
步步往B区返回。
商见曜望着他背影，许久没有转头。
“生命祭礼”几次聚会时，他利用“天赋”，和不少成员建立不错关系，听他们分享各自加入教团原因。
其中，沈度是因为曾经有个夭折孩子，直难以释怀，等到他们有现在这个小孩，又更加地担心起相应问题，害怕同样无法养大。
“
知道。”
他声音很低，似乎怕吵到别人看不见东西。
商见曜看着他，直接问道：
“这就是神罚？”
沈度又抖下，表情瞬间变得茫然。
他快步出门，直奔C区而去。
走着走着，他速度逐渐放缓，很快就与平常致。
临近“活动中心”时，商见曜目光扫，看见沈度站在侧面墙壁阴影里，被昏暗色彩浸没。
他那样怔怔地站着，眼睛虽然目视着前方，但完全没有焦点，以至于根本没察觉商见曜靠拢过来。
“沈叔叔。”商见曜喊声。
王亚飞这个名字，商见曜今天早上刚刚听过。
他参加“生命祭礼”教团聚会时，有成员提到这个人，说他支持建立“生育中心”，让孩子们都来自于人造子宫。
那名成员还说，因为她总是和王亚飞争执这件事情，被身为主管他刻意打压，找个借口，换到最为辛苦清洁岗。
当时，“引导者”任洁回应是：
“神会惩罚罪人。”
任洁注意到他情况，刻意交好，传授很多育儿知识。
后来，沈度这个孩子慢慢长大，也变得健康，他愈发相信起任洁口中神灵，最终加入“生命祭礼”教团。
又过阵，商见曜收回目光，走向“活动中心”大门。
这个时候，因为已开始广播节目，外面行人几乎绝迹，只里面有打牌、聊天声音传出。
当然，如果仔细打量四周，还是能在各个阴暗处发现些成双成对身影。
“不知道……”他目光越过商见曜，眼睛仿佛又失去焦点。
商见曜正要再问，个五六岁小男孩跑过来，拉住沈度垂下手，摇晃着道：
“爸爸，爸爸，该回家！”
“嗯嗯。”沈度回两声，侧头对商见曜道，“先回去。”
“再见。”商见曜礼貌挥手。
沈度猛地打个寒颤，微侧脑袋，望向声音来源。
“小商啊……”他勉强挤出笑容。
商见曜用非常平静口吻道：
“王亚飞死。”
沈度脸庞略显青白，嘴巴两侧肌肉动动：
这句话之后，不到四个小时，王亚飞在工作岗位上，因心脏骤停，突然去世。
如果不是预先听到相关话语，商见曜肯定不会觉得这
条新闻有什问题——在“盘古生物”内部，每年都有人突发疾病去世，这是种正常现象。
如果王亚飞去世在两三年之后，商见曜同样不会认为这存在太大异常，肯定将这归类为巧合来处理。
可现在，任洁说出“神会惩罚罪人”这句话当天，“罪人”王亚飞就因病死亡。
商见曜猛然站起，取下之前挂好外套，将它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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