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鱼龙混杂,不知还藏着多少教派多少觉醒者。”
“比如,长夜教团能影响别人心脏觉醒者。”商见曜还记得孟夏老公张磊提供情报。
他朋友就是在野草城酒吧内遇到长夜教团觉醒者。
“是啊。”蒋白棉忽然笑道,“你都还没机会加入这里教派,品尝他们圣餐,说起来,你‘无根者’兄弟提前两天就走,要不然,还可能见识到‘神圣之眼’
“都成为兄弟姐妹就好。”商见曜跟着叹息。
蒋白棉瞥他眼:
“你拯救全人类理想难道要靠把大家都变成兄弟姐妹来实现?”
“个方向。”商见曜表示自己真想过。
“可真兄弟也会明算账啊。”蒋白棉指出最大问题。
蒋白棉随即打下方向盘,让军绿色防弹越野拐入西街。
途中,不少人正忙忙碌碌,有在路边扫雪,有在补着破损地面,有在修葺两侧店铺。
——这是野草城市政厅联合猎人公会实行救济方案:每个人都能领到最基本物资,但要想获得更多,吃得饱点,就必须用劳动来换取。
这能有效防止不缺食物人占据大量资源,并趁机完成骚乱后重建。
那些忙忙碌碌人嘴里呵出口口白气,看起来没什区别,但却自然形成两个泾渭分明群体。
审问完假“神父”郭正,蒋白棉开着车,载着商见曜,经北桥回到中心广场。
眼望去,映入她眼帘是抹抹白色。
除未消融积雪,还有不同窗户处垂下白色床单、涂抹在墙壁表面粉笔印记、系在门扉高处素白布条。
在野草城,这都表示对应人家有亲属死去。
——虽然野草城物资相对绝大部分荒野流浪者聚集点要充足,但除贵族,普通人家还是舍不得将家里珍贵布料做成丧服,扎成白幡,只能采用各种替代办法,因此有类似风俗。
商见曜注意力早已转移,看着窗外道:
“这边没怎受损啊。”
他指是包括野狼巷在内酒吧、夜总会区域。
“这边老板们有打手,有武器,又熟悉地形,把没组织荒野流浪者挡阵还是不成问题。”蒋白棉“嗯”声,“而且,这边不是第时间受到冲击区域,他们有足够时间把人手聚集起来,做好初步准备。”
说到这里,蒋白棉意味深长地说道:
蒋白棉对此没有任何意外,这是大骚乱必然后遗症:
野草城原本居民怎可能轻松接受外来荒野流浪者?
虽然造成他们亲朋好友亡故那些,要已经被处死,要被置换到各个地方做奴隶,但在他们眼里,终究是外来者这个群体造成这切。
所以,他们看向那些努力劳动荒野流浪者时,眼神里有着明显排斥和不太明显仇恨。
“这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路面上血迹能很快冲洗干净,心里淤血却不是那容易可以消融。”蒋白棉收回目光,感慨句。
冰冷刺骨风吹过,大量白色飘动起来,满城皆是。
蒋白棉本想感叹几句,可张开嘴巴后,却什都说不出来。
她默然阵,对副驾位置商见曜道:
“在城内转下吧。”
“好。”商见曜望着外面,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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