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父亲再娶,后母有着惊人美丽和才华,夏平生就是她带进燕家。懂事后燕开庭才意识到,那应该是位原本极尊极贵女子
燕开庭懒洋洋地说:“又不是龙肝凤髓,摆盘是很别致,尝过以后也就那样罢。”
付明轩从燕开庭手中拿过纸张,发现墨迹“外物”两字下,多雷电灼出炭黑痕迹,仔细看去,是“本末”两字。
“夏平生来过?”付明轩问。
“是啊,特意跑这趟,就为训顿。”燕开庭伸个懒腰。
付明轩笑笑,道:“训得好。”
玉京城夜晚,万家灯火,十分热闹。
“曲波院”外,越过道雕刻六艺内墙,就是付家府邸灰白外墙。
街道上喧嚣声浪被拦在内墙里外夹道花树中,传不到这边来。但是层楼高桃金娘并不能完全阻隔视线,站得稍微高点,并不需要多超常视界,就可以将城市角清晰收入眼底。
燕开庭就是这做。他蹲在屋顶上,眺望两堵墙外红火景象。
街道上挤满人,摩肩擦踵,灯火如昼,好像整个城市人都涌到路面上。每次“逢魔时刻”前夕,就是城市狂欢节日,谁也不知道魔物和兽潮过后,眼前欢笑人群会消失几张熟悉面孔。
燕开庭突然泄气,向后仰倒,直接在屋顶上躺下来,左手搁在脑后,半晌才道:“作为个外人,还是后娘带过来,他对算不错。他不喜欢,可在修炼和炼器上,照样教导,那是连亲爹都不管……呵呵。”燕开庭没把话说完,只是留下自嘲笑。
付明轩在他身边坐下,没有说话。
玉京城有眼看人,都知道燕家家务事团乱麻。然而两人虽自小亲厚,但实际上燕开庭并不对他诉什苦。他又离开日久,许多事情只能说是风闻,时也无从劝起。况且燕开庭需要也不是几句不痛不痒安慰。
燕开庭把目光投向无尽深邃夜空,只觉得今天心绪格外翻腾不宁。即使在美女姣好躯体上驰骋,也只能时转移注意力,当纯粹肉体欢愉褪去,心上怒涛反扑更加汹涌。
他周岁时母亲就过世。童年记忆几乎都是在付家,那是段最为无忧无虑,不识险恶美好日子。贪玩孩童不会注意到,从未有来自父亲教导和管束。
回望付家府邸则有另番盛景。晚饭前后是钟鸣鼎食之家最热闹时间,白天出外务人都回来,几乎每栋建筑都点亮着,甬道上星星点点,拿着提灯人来来往往。并听不见有什人大声说话,夜空中回荡声音,是乐器,是归巢飞禽,偶尔也是演武场那边飘来兵器交击。
燕开庭身上换件石青色长袍,明显不是他衣饰风格。此刻为蹲着方便,将下摆撩起,掖在腰间玉带上,若不看那些价值不菲配饰,就和几条街外收保护费小混混没什两样。
他双手捧着张“澄心纸”,如果目光能专注点话,或许可以让人误以为他正在认真想功课。这张作业纸是付明轩派人连同他身上这件长袍起送过来。
所以说,为什他用过饭、吃点心、洗完澡后,不是去演武场松散筋骨,而是要继续写这篇“离障论”?
阵微风吹过,有人在耳边轻笑,“点心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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