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开庭似笑非笑地道:“他们经不起巨款损失面临解散,孤儿寡母流离失所是挺可怜,好,知道。这事可不需要方匠师找过来,那还有什事情?”
方南恩还没来得及说话,方路航已经义愤填膺地叫道:“燕爷,你就丝毫没有恻隐之心吗?!”
燕开庭脸色沉下来,冷冷道:“是责任吗?”
方路航还想说什,被方南恩把捂住嘴。
燕开庭缓缓道:“不是责任,又与何干?好,不要再扯外人事情,方匠师你究竟有什话要对说?”
嫡系人马。
寒暄过后,宋梓道:“早就听说方匠师这里出点事故,‘天工开物’可是小镇重要产业,出不得纰漏。现在看到燕爷这重视,亲身下来处理,小人这心就放下半。”
燕开庭神色不变,也不管对方是场面话还是真心话,照单全收,道:“宋先生来得可巧,正好做个见证。多年未见谁家这挑衅‘天工开物’。”然后把目光转向方南恩,满是催促之意。
至此方南恩还能说什,他垂垂眼,整理下语言,将前因后果说遍。
他徒弟们则赶快从片凌乱里找出来三把完好椅子,不过厅堂里桌子全都散架,三把椅子将就找块干净地方,摆成品字形。燕开庭上座,方宋两人分坐两边,其余人各自站在侧。
方南恩站起身来,揖到底,诚恳而沉痛地道:“方某加入‘天工开物’也差不多十年,可近年来,诸事繁杂,深感力不从心。这次还与同镇乡邻有摩擦,唉,老夫老,当请辞矣。”
屋子里静得只闻众人呼吸声。“天工开物”本府所在地玉京名匠如云,即使如此,方南恩都是有点名气,他主持分行要退出匠府,是件可大可小事情。
宋梓脸上笑面孔首先淡下来,皱皱眉,道:“方老哥,开门做生意哪能没有点纠纷?”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在他辖下出治安纠纷,以至于名匠退出匠府,这个名声他可不想承担
原来此次参与“偃月宗门”货运还有个小型车船行“文家店”,他们不比谈向应“云渡行”实力,丢货以后非但第时间被扣保证金,还被要求追加押金以备赔偿,对于“文家店”来说可是笔倾家荡产数目。
这家车船行规模还不够在玉京城里有门面,只在周边几个镇里设联络点,今次上门闹事就是“文家店”东屯镇里车行伙计。他们凌晨时分忽然冲至,双方口角推搡番后,车行伙计就动手砸店,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燕开庭开始还坐得有模有样,听到后来又恢复懒洋洋姿态,左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摸着下巴。他听方南恩说完,面上表情丝不动,只抬抬眼,道:“哦,‘文家店’车行伙计出于‘义愤’,来讨‘说法’?”
孟尔雅心头跳,抬眼向对面望去。方南恩和他两个徒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长子方路航则是脸愤愤不平。宋梓还是张不笑也笑三分面孔,都分辨不出真实表情。
孟尔雅有点不明白,他也听说燕爷被外城人找上门来事情,不过涂、燕、付三家起封口,传言就语焉不详,更没人敢直接指认燕开庭。怎现在听来,个小小车船行就已经咬定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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