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过人
。”涂玉永道。
“也杀过人。”燕开庭道。
夏平生也没多管他，眼前
燕府里虽然各怀异心者众，但燕开庭安全当是不成问题。
种种迹象表明，这场城乱幕后策划者，对于利益和投入算得很清楚，也明显没有在玉京城多加投入打算。那
至少在联盟大会召开前，他们不会来招惹夏平生。
燕开庭刚走出雪域院门，就接
道传讯符。他略沉吟，回讯息，然后跑到客院与外街接壤处，趴在墙头上等着。
附近岗哨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出来露个面，就回去各自蹲好。
片刻后，道身影在街外出现。
不来。
这时静室里蒸汽完全消散，但是燕开庭模样就十分狼狈，头发湿乱、衣冠不整。
夏平生看他眼，嫌弃地道：“去收拾下，最近两天都不许再入定，等伤势好彻底。”说着挥手把人扔去洞府另头。
燕开庭眼前花，已经趴在池子台阶边。他伸手下去摸摸清澈池水温度，然后苦笑，这凉可以冬泳。
当然对于修士来说，洗澡水温度只关乎舒适和享受，只要不是万年玄冰那种冷法，都没太大差别。
燕开庭接到涂玉永后，两人也不说话，路跑进园子里。这个时候客院并无客人，除夏平生长住“雪域”外，所有院落都关闭着。
燕开庭领涂玉永来到棵老榕树前，那树身紧靠着墙外，树冠如盖，向侧倾斜，伸进旁边院子里，还几乎覆盖小半个院落天空。
两人利落地跳上树梢，沿着分枝往前走，跃到院落主屋屋顶上。
这里差不多可以算客院比较靠近中心地带位置，极目四望，视野十分开阔。由于布局关系，视线越过各色花木梢尖，看得最清楚不是燕府里虚实，反倒是玉京街区动静。
燕开庭和涂玉永没有说话，却不约而同地背靠背坐下，两人接着又都起沉默会儿。
燕开庭将自己挪进水里，然后摸摸下巴。夏平生向来性情端肃得近乎古板，可是越熟悉就觉得反差越大啊。
等燕开庭收拾好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是晚间，他这次高烧竟是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
若不是夏平生直在照顾他，为他减轻高热煎迫，烧傻可能还不至于，但或许清醒得不会这快。
而这也是他第次，在噩梦破碎残片中，看到清晰并且醒来之后还有完整记忆影像。只是这影像内容未免太过嘲讽。燕开庭也不知道，这种并无事实依据幻象具现，能不能算作修炼瓶颈松动。
他本能地不愿意将这个问题拿出来和夏平生讨论，在洞府里蹭顿晚饭后，就告辞出来回自己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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