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开庭想
想，觉得有些话他不需要再在涂玉永面前提起。
涂家
家务事就是
笔糊涂账，涂夫人行止诡异，涂家老大也不是善茬。
燕开庭当时曾呛涂家三娘子句，说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能相信，那可不是随口说。到涂家主院，看过周边环境，就会发现涂玉成自述里，并非完全没有漏洞。
而这点，封意之不会看不出来，涂玉永也不见得看不出来。但是只看他今晚句都没提他父亲，就知道真相已经不重要。
况且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两年涂家频频传出那对龙凤胎天资如何惊艳，应事迹说得活灵活现，到后来就差说那刚刚五、六岁小男孩堪当大任。这里头就当真没有涂城主半点意思？
当江湖不再是传说，原来年少向往也不过是对外面世界想象而已。
“
也没想到大哥会豁出命来救。”
燕开庭动动，终于回头去看涂玉永。
少年抱膝而坐，那其实是个和他往日性情并不相符合，仿佛在随时拒绝外来威胁，很没安全感姿态。
“他如果不停下来救，本来是可以逃掉。”涂玉永根本不在意燕开庭有没有在听，他只是想要倾诉而已。
若将两人话中所指对象换上换，其实这副场景往日里出现过许多次，几乎伴随着两人整个少年时期。
从第次动刀剑，到第次开荤，以及第次杀凶兽，似乎不管什
都可以拿来比上比，再成为打上架理由。
只是这次两人心情彻底不同，再无半点炫耀攀比之意。说完后，他们又都沉默会儿。
还是涂玉永继续开口，“那人是个族老表侄孙，小时候去他们住那条街玩，他还抱过。”
燕开庭没有说话，他心里在回想那个被雷火之息将半边身体焦灼成炭黑衣人，不过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那人高矮胖瘦，只有个印象，原来雷火杀人和杀凶兽也没什两样。
有人年纪越大，就越偏爱幼子。但看在失恃长子
“大哥在外面有自己人手，如果当时他跑出去，应该能够反击那女人吧，也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只好憋屈地与她讲和。”
实际上是不能。
燕开庭可是亲历闵洪和罗劲对封意之伏击，若当时被他们得手，涂家没中立强者坐镇，除非涂家老大另行招揽到真人级高手相抗衡，否则也只能逃亡。
当然涂家肯定会因此分裂，直到方被彻底消灭。
但是在当时变故突生，事态不明情况下，涂玉成会冒险救自己异母弟弟，也挺让人意外。
“记得那时他有个女儿，应该还差两年才成年，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生过儿子。”
燕开庭并不转身，依然和涂玉永背靠背坐着，静静听他说。
所谓族老表侄孙这种人物，平时也不会在涂玉永眼中。而涂家二郎君虽然还不到撩猫逗狗、欺男霸女程度，但也不算什好性子。只不过他们这些再怎妄为世家子，究竟不曾亲手害过人命。
燕开庭只耳朵听着，又想到两人在更年少时候，有段时间很喜欢呼朋唤友去听说书人讲江湖事，群半大小子十分向往快意恩仇、杀伐果断江湖。
玉京平静太久，而如今城乱，外来势力渗透和入侵，不正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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