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有许多细节上纰漏,可也没有更好解释。
燕开庭长出口气,道:“罢,能想起关于母亲记忆,就已经很好。”
他望向付明轩顽笑道:“唉,小时候总抢你玩具,如今长大,想想真是汗颜,来来来,那屋子器物,看中哪件?给你赔礼。”
付明轩奇道:“你还懂汗颜两字用法?看来这几年颇看几本书。既然如此,见那架水车颇新巧,就那个吧!”
燕开庭顿时脸色僵。
付明轩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劬劳。
世人吟诵生恩诗句多矣,若要出言相劝,其实有很多话可以说,然而在付明轩看来,这就像是修道之人领悟,唯己之心是真,再多语言都是苍白。
况且对付明轩来说,他并不能理解凡人感情。既然无法共情,那所有虚言安抚都是虚伪,他不想把这种虚伪用在此时此地。
“在殿中摸索之时,无意间打开右边侧门,就是通向地下建筑那个通道。地下共有三层,两层布局是仓储和临时居室,放着些寻常物资和兵器,当是先人以备不时之需。”
付明轩看他眼,“呵”声。
燕开庭苦着脸道:“别,可没有反悔,但是那架水车是个未完品啊!”
事情就有那巧,燕母留下那段影像里,就有在抱怨无根之水引流容易回流难。大殿洞府内并无水源,水车活水,要架设个小空间法阵,从附近哪个湖河里引流,要直接攫取五行之水。燕母用是后种方法,但还做不到与五行之水循环沟通。
这种制器技巧远超对普通匠师要求,燕母当时怀胎身重,已是力不从心,她本打算爱儿出生后再继续,如今却是永远留下遗憾。
燕开庭从付明轩表情上实在看不出他信还是不信,不过为男子汉大丈夫言既出脸面,于是硬着头皮道:“待研究下,将来制
“最后层……也是个祭祀殿堂,格局与地面祠堂差不多,只是祠堂内摆放‘泰初’地方是空着。因好奇,踏入那方高台,然后原本应该在地面上‘泰初’突然出现在面前,与结契。”
“契成之时,整个地下建筑就开始崩塌,循原通道跑回洞府,时找不到返回地面办法。不知怎,打开洞府那扇殿门。”
说到这里,燕开庭顿顿,像是在努力思索,可最终只能露出个无奈笑容,道:“后面就不记得,殿门外应该是有什东西。这些年来常常在梦中看到杀戮和死亡,苍茫辽阔荒野,相互厮杀人魔抑或兽群?真实得仿佛曾经亲身经历。”
“然而时间上却又说不通,夏师在祠堂天火燃起时候就赶到现场,虽说被失控法阵和法力之火阻阻,可前后也只有两个时辰。如果曾走出过那扇门,这个来回时间也太短些。而且夏师是在地面祠堂废墟里找到。”
付明轩想想,道:“据沈容照说,殿门外是个空间通道,那你不小心掉到异地,也是有可能。或许你直不曾离开传送法阵范围,所有事物只是你所见而已,只是冲击太大,错觉自己曾经亲身参与。有些双向传送法阵,会有定时启动功能,时间到,就又将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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