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不就是直指孟尔雅女子身份才有价值吗?然而燕开庭口吻和神态,却让孟尔雅丝毫没有兴起
孟尔雅微赧。
燕开庭道:“既然在齐雄面前说,你下午还是出去走趟。”他屈指在桌面上敲数下,道:“听说荆州之南,有蛮荒之族,与们面貌习俗都有很大差异。他们出产香料并非提炼自香草植物,而是来自异兽,嗯,就找些那种香料来吧。”
孟尔雅点头应是,这种极南之地特产,在北方雍州价比黄金,若非最近有珍货会,说不定还有市无价,确像是燕开庭会去搜罗东西。
但是听话听音,孟尔雅注意到燕开庭话中另外层意思,“燕爷原本找小人有什事呢?”
燕开庭眨眨眼道:“原本想着该如何威逼利诱,让你为所用。不过有齐雄横插这手,你也知道形势,想必不用再多费口舌?”
燕开庭却摇头道:“不知道,只不过他说你会参加例会,想也知道他们套路是什。”
孟尔雅心中暗自叹息,燕爷竟是如此玲珑剔透之人,她这两次接触,每次都有全新感受。可是对于仆大压主“天工开物”来说,主人有能力反而会造成另种意义上不太平。这内政不靖争端只怕时半会平息不,只苦她个被意外卷入小人物。
这时,外沿下房那边,有个小厮轻手轻脚过来,远远地就行礼,得燕开庭招呼后,方规规矩矩走进,小声问道:“燕爷,可要小倒壶茶水来?”
燕开庭朝他笑笑道:“你倒是眼神不错,有没有老普洱?”
小厮忙道:“小份内事。”便躬身下去,转身功夫,就拖着茶盘,拎茶壶过来,给燕开庭奉茶之后,也斟杯茶水放在孟尔雅面前。
为何会有人将威逼利诱四字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就和礼贤下士个感觉?
“小人读书少,您还是费费口舌。”脱口而出后,孟尔雅就想捂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会说出来话,在燕开庭面前不知怎地就放松下来,然后被带歪……
燕开庭笑道:“你已是摆在台面上弃子,无论有什价值,对齐雄他们来说都等同于无,他们不会保你,若肯任你自生自灭反而是最好结果,可从眼前来看,他们想是榨干你最后价值。唯有这里才是线生机。”
孟尔雅明白,从自己倒霉地被指派去给燕开庭送信时候起,就注定要背这口黑锅,只是她还有点想不通,“那对燕爷您有什价值呢?”
“本来确实没什价值……”燕开庭摸摸下巴,道:“你拿掉修饰面容秘法之器后,就有点价值。”
燕开庭见小厮把着个茶壶侍立旁不敢走,便挥挥手,说道:“把壶留下,孟管事倒个水还是会。你自去罢。”
小厮就在房里找出暖炉,把茶壶放上去,悄声退下,还顺手带上房门。
此刻,燕开庭示意孟尔雅安坐下首,又将茶水拿来喝口,确实唇齿留香,道:“外院个茶水房小厮礼数,都比那内院大侍女强得多。”
孟尔雅听着这话头有点不好接,想想,谨慎地道:“小人曾听家乡老人说过句话,远者矜,近者狎,大概就是这样吧?”
燕开庭望她眼,失笑道:“这句话是这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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