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哼声,不再理会书僮,把拿起少年桌上摊开书,见是部官修正史,当即扔在起,绕到少年身旁,把拉开他抽屉,将少年刚刚研读之书给抽出来,显是熟知那少年脾性。
少女扬扬手中古卷,道:“《紫府金丹诀要》?三哥哥,你又没听姑父吩咐,在看这些莫名其妙东西!小心着心魔,堵七窍。”
少年皱眉辩道:“青阳真人乃是高祖皇帝亲拜护国真人,他手书《紫府金丹诀要》只可开心智,哪里会堵七窍呢?爹爹他老来迂腐,你也跟着这般胡说!”
少女款款将古卷放在桌上,道:“三哥哥,可不要怪没提醒你,三天后西门老先生就要检查你课业,你若是过不关,等姑父回来,少说也得是禁足月,不得出府。”
少年微笑道:“不过是背诵三本太宗本记而已,又用不半个时辰。”
来,道:“真?这是怎回事?快说,快说!”
书僮凑近少年,压低声音道:“刚才在正房经过,无意中听到夫人和洛阳王小王妃在叙旧,其中提到老爷这次赴京后,很得玄宗皇帝赏识,已经留在京中准备重用呢!这是第大喜。这第二喜嘛,长安洛阳相隔遥远,来回怎也得半月有余,老爷肯定不能常回来督察您课业。”
少年面露喜色,但旋即意识到不可喜形于色,尤其父亲远行在即,为人子怎可如此欢欣?于是脸板,道:“此事当真?得向夫人问问去。若是你敢骗,看怎用家法收拾你!”
书僮吓跳,忙拉住少年央求道:“少爷!你这问,夫人定会察知是多嘴,到时吃顿家法倒是事小,万被赶出宅院,那可就再也服侍不您。”
少年沉吟下,知道夫人向来明察秋毫,若是心切问去,这书僮必定要吃家法。他素来喜爱书僮聪明伶俐,办事稳妥,因此就按捺住心下焦急,准备慢慢再探口风。
少女哼声,忽而浅笑道:“知道,普天之下,唯有三哥哥最聪明。”
原来少年姓洛名风,字从龙,再过月即满十八岁。七小姐洛惜尘尚未十六,与洛风并非亲生兄妹,乃是洛风之母杨夫人侄女。洛风家世渊源,其父洛仁和以文采风流著名,时于洛阳任官,与洛阳王李充向来交好,
就在此时,阁外忽然传来个若钟响磬鸣清脆声音:“三哥哥,是什事让你这欢喜啊?”声音未落,门外就闪进个少女,低低挽着朝云髻,淡淡着着胭脂红,垂垂戴着紧步摇,斜斜卷起薄纱袖,露出香藕样手臂,水葱似指甲。正是那未遇范蠡西施,不谙世事貂蝉,未落风尘柳如。她微掀裙裾,路小跑,转眼前就冲到少年书桌前。
少年大吃惊,伸手想收拾桌上东西,但猝不及防之下已被她冲到桌前,时间手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
书僮见少女,脸色微微变,立刻行礼赔笑道:“七小姐,您怎来?”
少女盯书僮眼,冷笑道:“采药!但凡有你在,必无好事。是不是又在撺掇着三哥哥干什坏事?”
书僮采药脸色大变,勉强赔笑道:“七小姐说笑,小人哪敢啊!小人不过是看看哥儿有没什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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