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后默然良久,方才嘿声,道:“道德宗那群老杂毛且不说,止空山几个老鬼很有些道行,而七圣山几个天君本事虽不怎样,但是通玄天君在占卜阴阳上久有盛名,他们会勘破此次天机倒不如何奇怪。可漱石先生剑法是好,但若说他也会掐算阴阳,是说什也不信,除非……除非他背后那个老家伙没死。可是适才听你所言,当日到场足有二十多个门派,实在是奇怪,难道是孤陋寡闻,道上出这多高人,却概不知?”
云舞华忽然道:“师父,你不惜耗损真元将古
此时此刻,在中南座不知名深山中,个全身黑衣女子自天而降。她足尖刚触到座光秃秃山峰,身周之景忽然如水波般荡漾变幻起来,当空中波光敛去后,那女子身影已消失无踪。
整座山峰其实是玄妙法阵,云舞华转眼就从阵中穿出,出现在座碧树荫荫,奇花遍地山谷中。山谷四面围合,呈木桶状。谷底面积辽阔,地势平坦,条清澈见底溪流在谷中蜿蜒流过。溪旁花树连绵,落英缤纷。人行谷中,犹入画中。
云舞华水袖轻摆,宛如在水面滑行般,在谷中迅如鬼魅般穿行着。山谷中星罗散布着数十栋小屋,谷中可见数十人,或耕种、或采药、或练剑。他们见云舞华,都慌忙放下手中活计,施礼问好。云舞华只是淡淡应声,路径向位于谷地中央座雅致院落行去。
众人对于云舞华冷淡早已习惯,且她今日面色阴沉,身上隐隐透着冰寒之极杀气,就是那些与她相熟已久人也不敢上前多说句。行礼完毕,赶紧低头自做自事,唯恐招惹到她。
院落圆形拱门处立着两个白衣女子,翠眉淡扫,云鬓高耸,玉钗斜坠,倒也俏丽动人。她们见云舞华到来,也是躬身礼,道:“云师姐,谷主已经在等着你。”
云舞华轻哼声,若阵急风卷入院门,消失在照壁之后。那两个白衣女子悄悄互望眼,眼中都隐有怨毒之色。
院落幽深静谧。转过照壁,即见花木扶疏,蜂飞蝶舞,青竹流泉庭院,颇有如至江南之感。庭院前方则矗立着座精巧别致青砖瓦舍,依“三房壁”格局而建,有正堂间,耳房两间,加照壁个。
这间正堂不若那些大富之家,绘金描彩,镶金砌玉,反倒是古色古香,简洁大方。斑驳阳光从檀木雕花窗中透进,将室内映得暖意融融,室中布置得清雅而不失古意,中堂上挂幅泼墨山水,笔法飞动,气势雄浑;两壁则是数轴狂草,龙飞凤舞,酣畅淋漓,皆是前代名人之作。屋角两只青铜云兽香鼎线条雄奇,古意盎然,望可知必是大有来历之物。堂中垂袭竹帘,透过竹帘隐约可见帘后端坐着位老人,另有两位侍女正为他缓缓打扇。
云舞华进门刹那,整个房间都瞬间暗淡下去,变得阴冷许多。她看不清帘后老人面容,这并非她目光不够犀利,而是竹帘上隐约花纹实际上乃是个五行遁阵,竹帘本身又是南荒滴血竹制成,就算云舞华道行再高上倍,也绝无可能看得透这幅竹帘。
云舞华单膝点地,道:“舞华有负谷主嘱托,没能将人抢回,愧对天权古剑。”当下她扼要将当日情形述说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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