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殷冷笑道:“当然有事!不过找可不是你……”
说着,她向纪若尘指,道:“要找是这个没胆色鬼!”
含烟淡淡笑,道:“既是如此,也将若尘师兄送过索桥,就此告辞。”说罢也不待纪若尘回答,就若片水烟般向远处飘去。
含烟双手笼于袖中,不疾不徐地行着,暗中却在用块洁白丝帕不住擦拭着右手,心中只是在想:“原来天下男子都是样!师父说那纪若尘乃是谪仙之体,今生飞生有望……可是现在看来,他……他那模样,和其他好色之徒又有何分别?”
直至含烟走远,纪若尘仍皱着眉头,盯着她背影看个不休。张殷殷等半天,终于忍耐不住,在旁冷笑道:“纪若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大本事,进太上道德宫才半年时光,居然就将丹元宫最出名含烟给勾上手。看来她也不是如传言那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现在她人都走,你还看什?想看话,到个没人地方……”说到这里,张殷殷虽然怒意汹涌,但这话终究是说不出口,只得半路打住。
然抓住纪若尘手,接着微用力,带着他腾空而起,轻轻落在铁索桥头。
纪若尘只觉得左手掌心又冰又腻,那种滋味实在是无法形容,有如握着团似化未化雪般。直至二人在铁索桥头站定,他这才收回心神,抬头望去,正好迎上含烟那双漾着万千烟波眼睛。
时之间,他又待在原地,只是盯着含烟猛看。
含烟见两人已然立稳足,于是轻轻向回抽手,却没想到纪若尘握得颇紧,竟然未抽回来。她又是向回抽,用力气大些。没想到纪若尘竟然也相应地握得紧,含烟这次仍然未能将手收回来。
她索性不再往回抽手,微微抬首,迎上纪若尘目光,黛眉紧锁,叫声:“若尘师兄……”尽管有玉玄真人严训,但含烟语气中已渗着缕若有若无寒气。
纪若尘愕然转头,直似这时才注意到张殷殷,道:“殷殷小姐,和含烟并非如你说那样,她……唉!”
张殷殷冷道:“她怎?怎不说下去?不过你回护她也是应该。”
纪若尘又是怔,道:“不要乱说!需得有人相护才能过索桥,今早云风道长有事,所以玉玄
纪若尘只是呆看着她,手上竟又握得紧些。
此时忽然传来声冷笑:“这时候可已经不早,怎还这卿卿啊,也不怕往来道长们看见,惹人议论!”
声音既清且脆,有如记磬音将纪若尘敲醒。他似乎这时才省觉仍然抓着含烟手不放,慌忙松手,又退两步。但他仍盯着含烟狠看眼之后,这才转向声音来处。
此时在淡淡晨雾中走出个身形高挑少女,正是张殷殷。她脸寒霜,嘴角全是讥嘲和冷笑,左手紧握着腰间木剑,纤纤十指指节苍白,似是想要把木剑剑柄给生生折断般。只是她今日所佩木剑可非凡品,乃是用产自西荒云雾山千年铁木制成,坚逾精钢,别说张殷殷只是个初入道途小女孩,就是有十几年真元修道者,也拿这把木剑无可奈何。
含烟见是张殷殷,微露惊讶之意,问道:“殷殷师妹这早就等在这里,是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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