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整个人都笼在淡淡水烟之中,但依然可以看出她面色淡漠,隐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寒意。她缓缓收回素手,道:“除却大道之外,心中再无他物,请勿再扰。”
青年道士盯着含烟,字顿地道:“含烟,你真如此绝情?”
含烟依然以飘飘荡荡声音道:“大道本无情,何来绝情之说?你前程上佳,何若在这情字上面误修为,毁前程?时辰不早,玉玄师祖尚有事找,含烟得回丹元宫。师叔也请回峰歇息,恕含烟不送。”
听到师叔二字,那青年道士面色终于大变,双手颤抖,指着含烟,却说不出什来,只是道:“好……好……”
他忽然跃而起,反身冲入莫干峰外重重烟云之中。
尘。
夜幕初垂时分,弥散在太上道德宫中仙云祥雾忽然微有涌动,从中步出个步步生烟女子。她沿着青玉大道徐行,然后向左转,转上通向丹元宫石径。
然而前方云开雾散处,渐渐现出个青年道士身影,正正好好地拦在她路上。那道士高大俊朗,望上去二十出头年纪,负手而立,自然生威。他面色如玉,肌肤下隐现宝光,显然修为不低。修道者修为到定地步,大多驻颜有术,并不显老,是以单凭外貌并无法分辨出真实年纪。
她当下立定脚步,只是淡定看着那青年道士,言不发,等候着他让路。
那青年道士与含烟对视良久,似是苦笑下,终于先行开口道:“含烟,最近风传你与太常宫个新进弟子纪若尘走得甚近,是否真有此事?”
含烟徐徐起步,带着重重水云烟气,向通向丹元宫索桥上行去。她面色平淡如水,就如什都未发生过般。
此时玉玄真人并未在丹元宫,而是在太上道德宫希夷殿与诸脉真人议事。
希夷殿中仙气荡漾,烟云隐隐,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八脉真人齐聚缘故。此时紫云真人正抚须道:“若尘伤并无大碍,这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其中有桩不明处,始终参详不透。”
紫云真人即精于丹鼎,那医理药学于他不过是细枝末节而已。能令紫云真人也参详不透地方,实是十分罕有。
紫云真人先向景霄真人望眼,才不疾不徐地道:“若尘右胸为千年铁木剑所穿,但不过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据若
含烟依旧是淡淡地道:“人云亦云,并不足信。”
那青年道士面色登和,但随即又皱眉道:“可是玉玄真人数次在太上道德宫中给你二人同时授课,你和纪若尘道行修为相去甚远,有什课业是需要起修?看玉玄真人此举很有可能另有用意,她跟你说过什没有?”
含烟道:“师命虽然难违,但含烟自有主张。至于玉玄师祖交待过什,这个恕难奉告。”
青年道士脸色变,微显怒意,但仍然温和地道:“含烟,你最近有些变,这段时间屡次找你,可你直不肯见,这次在你回宫路上候半天,才算等到你。你这又是为何?是为玉玄真人吩咐,还是真为那个纪若尘?”
说到后来,他显然心神有些激荡,大步向含烟走来。含烟纤手挥,凭空出现三支水箭,激射在他面前石径上。那青年道士登时停下脚步,愕然望着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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