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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风,你看,这堂上挂着两幅画像,其是宫开宫祖师林化玄上人,另位则是得成大道青灵真人。青灵真人羽化飞升之后,遗下仙卷宝器若干,青墟自此始兴,得成正道大派,因此尊青灵真人为宫二祖。”虚玄真人甫进上皇宝殿,就将吟风引到大殿正中两幅画像之前,如是说道。
这上皇宝
这天,西玄山大雪初飞。
纪若尘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片片飞羽,只觉得血气上涌,莫名心烦意乱。
他心境难平,烦乱间回到桌前,取出龟甲玉锤,就欲占卜未来事。他锤下去,龟甲应声而裂,裂纹纵横交错,皆是大凶之相。
纪若尘见,只是微微笑,并不以为意,只因他卜这卦前,心中已早知卦象如此。但这回他笑到半时,笑意忽然在唇边凝固。
龟甲裂纹处,竟慢慢地涌出鲜血!鲜血越涌越多,慢慢将整片龟甲染红,还在桌上洇出团偌大血痕。
道人果然道法深湛,顷刻接连变换数种术法,皆是旁边这些青墟宫普通弟子平日难得见高深法诀,可无论他道法如何变幻,那少年只是淡定立着,喝声破,即破得干干净净。
“吟风,你既然出身青墟,又何以如此不敬师长?”这声问话遥遥传来,其声苍越,悄然间将场中弥散杀机驱散。问声尚回荡未消之际,位真人即缓步行来。他望上去五十左右年纪,仙风道骨,遍体空灵之气。
那道士向吟风喝道:“孽徒,还不快拜见虚玄真人?!”
那少年依然负手立着,淡淡地道:“拜天地,二拜大道。这浊浊尘世,芸芸凡人,又有何可拜之处?”
那道人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少年,时说不出话来。他有心上前拼命,可是少年明明道行低微,偏是邪门得紧,只个破字就将他得意道法悉数破个干净。他就是想拼命,又如何拼法?
这卦,非但大凶,且有血兆。
纪若尘闭上双眼,静立不动,良久之后,才吐出口浊气,徐徐张目。此时此刻,他双眼中已是无悲无喜。
他将剩下几片龟甲都取出来,随手拆成几块。龟甲裂处,片片带血,转眼间双手已染满鲜血。他抬手指,道离火应指而生,将龟甲燃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掌拍在白玉小锤上,解离诀念随心动,将玉锤化为虚无。
清理过后,纪若尘房中已干净不少,唯有双手仍染满鲜血,凝而不散。
他将手举到眼前,轻轻以舌尖沾点鲜血,细细品味着齿间颊畔那萦绕不散血腥之气。
虚玄真人望那少年片刻,忽然微微笑,抚须道:“贫道道号虚玄,忝掌青墟宫门户,本来是受得你这拜。但你既然不愿,也罢,且带你去上皇宝殿,见过历代祖师再说。”
说罢,虚玄真人袍袖拂,刹那间已出现在那少年身旁,伸手拉住他手腕,携着他向上皇金殿行去。
那少年竟全无反抗之力。
行过那道人身边时,虚玄真人忽然驻足道:“道明,吟风道行并未增厚。你道法被破,实是因你道心不稳,这才被他趁虚而入。此间事,你就把杂事交卸,到后山玄碧洞中面壁三月,好生修修心志!”
道明额头冷汗直冒,慌忙跪下应承,直至虚玄真人远去,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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