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曾来道德宗参加过观礼宾客,已经见识过西玄无崖大阵恢宏,此时重见,依然震惊不已。而那些初上莫干峰,就禁不得要目瞪口呆番。
正月初十乃道德宗正式迎客之日。这日清晨时分,太上道德宫中即鼓乐齐鸣,丝竹暄喧。悠悠乐声中仙风萦绕,空中原本密布铅云亦为诸真人无上法力所迫,刹那间云消霞散,露出碧空如洗。
未几,东方群山中轮红日喷薄而出,染红半边云天。随后声清越长鸣响彻群峰之间,清鸣声中,头青鸾冲天而起,与日同升。
青鸾之后,又有百只白鹤冉冉飞升,在莫干峰上徘徊不去,声声鹤鸣,给这金玉为阶太上道德宫再添数分仙意。
诸宾客欢喜赞叹之余,皆觉不虚此行。
到时若云中居年轻代弟子压过宗弟子,那世人不免会想,云中居区区三名弟子,就压倒道德宗三千门徒。”
诸真人皆皱眉不语。天海老人只带三名弟子上山,道德宗门徒虽众,但总不能用车轮阵相斗,是以门下弟子再多,也是无用。
紫云真人开口道:“如今宗年轻代弟子也是人才辈出,除却姬冰仙外,还有李玄真、尚秋水和明云等。看天海老人这次怕又要铩羽而归。”
紫阳真人闭目沉思片刻,方道:“看未必。在如此盛典上,当天下正道前,天海老人若非有十足把握,断不会冒此大险。宗揽得若尘,又不是什天大机密,定瞒不过云中居去。现下天海老人仍敢上山叫阵,必不简单。依看,此次两派之战,宗是凶多吉少,泰半要输。”
诸真人俱知紫阳真人所言有理,只是时无甚良策。修仙诸派比拼年轻弟子,非是看时道行高低,考较乃是潜质天份,悟性高低。这只要稍加展示,真人们自会看得明白。这短短时间中,又上哪找得比姬冰仙还要有天份弟子去?
自此日
紫阳真人再沉吟片刻,道:“等应放眼长远,不必计较时得失。若尘还是让他清修,不必参加大考。不管天海老人来意如何,宗皆以泱泱大度对之。胜自然最好,就是不胜,那天海老人志得意满之余,想必择徒会更加严。想冰仙之才乃是百年难遇,云中居眼界高,当然更难收到弟子。假以时日,他们人丁寥寥,若想与宗争雄,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议定后,众真人遂各自散去。
依道德宗惯例,大考定于正月十五日至二十日之间进行。才进正月,已陆续有正道诸派观礼之宾抵达。道德宗早有准备,太上道德宫占地千顷,厢房客舍要多少有多少,就是容纳千人观礼,也不过是小事桩。
此际西玄山瑞雪纷飞,诸峰皆白,唯有莫干峰及九脉群峰之顶清泉汩汩,苍翠成荫,蝶舞花间,兽游林下,完全派南国风光。行于莫干峰上,走在道德宫中,就连扑面而来微风都有薰薰暧意,脉脉檀香,再看宫中玄岩铺路,白玉为阶,紫梨作柱,描金画梁,好派泱泱盛世!
其实这表面浮华,也不是非常难得,正道诸派之中数个传承千年大派勉强也能有这等财力。而邪宗几派则更为富庶。可是要在偌大个太上道德宫中保持这等春暖花开盛世景象,那不知需要投入多少法器良材,才能维持得西玄无崖大阵如此逆天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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