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见,当即轻笑声,这笑令得天海老人老脸有些挂不住,登时由红变紫。但他也并未出声训斥石矶。看起来云中居规矩不像道德宗、青墟宫那样严谨,至少石矶对他这个师父就不怎尊重。
云中居另两位弟子衣着打扮都很素淡,完全不似石矶这样天然引人注目。
紫阳真人微微笑,手挥,身后道德宗弟子立刻忽啦啦向两边散去,动作整齐划,为天海老人让出条大道。紫阳真人当先行去,天海老人见,为身份体面计,只得哼声,跟着紫阳真人而去。
似有意似无意,天海老人根本不去理会弌夆,凭它立在白玉台上。弌夆可非是什善类,那也是天地间有数凶禽,此刻立着,高足有五丈,双鹰眼凶光四射,锐利非常,盯着不远处密密麻麻宾客,看上去随时要择人而扑。
紫阳真人立刻知道天海老人有意为难,当下呵呵笑,向玉玄真人使个眼色。玉玄真人会意,足下似缓实快,几步已到弌夆身前,然后凌空步虚,似空中有无形台阶样,竟路行到弌夆背上。也不知她用个什法诀,那弌夆突然凶焰全消,双翼展,驯顺地载着玉玄真人向太上道德宗后山飞去。
德宗八脉真人皆已齐聚,身后百名弟子排列整齐,再之后则密密麻麻地立着数百名各派宾客。此时各派来客皆面有讶色,对着弌夆指指点点,不时私语,均觉今次观礼实是幸运之极,不光得晤道德宗诸脉真人,还有缘得见青鸾、弌夆这等稀世罕见珍禽神鸟。
弌夆离地尚有数丈,紫阳真人就率道德宗诸真人向前,朗声道:“天海老人鹤驾光临,道德宗实是蓬荜生辉!”
天海老人立于弌夆之上,可谓居高临下,当下微笑着拱手,刚要谦逊两句,天空中盘旋不休青鸾突然声清鸣,音中透出杀伐之意!
弌夆骤闻青鸾鸣音,只吓得双翼僵,险些头栽落在白玉台上,好在它也是异种,双翼阵急拍,且那青鸾鸣声后,又未有后续,它这才勉强落于白玉台上。
只是如此来,天海老人来时十分气势,已然去九分。
转眼间天海老人师
天海老人脸黑气,从弌夆上步下,盯着紫阳真人,只是连声道:“好,好……”
※※※
云中居天海老人到访,恰如油锅中投入粒火星,顷刻间就使得道德宗此次大考显得非同寻常。
云中居与道德宗这两大正道支柱甫见面即剑拔弩张,如此火爆之势,登时将在场数百宾客心都勾起来。年长不免想起天海老人两上西玄山往事,年轻则是盯着从弌夆上步下三名云中居弟子阵猛瞧。谁都知道云中居弟子个个资质惊人,有不世之材,平素里想见个都难,这次天海老人居然下子就带三人上山,显然是有所图谋。那些自由自在惯,只想着看场难得热闹,而有些忧国忧民,则已开始担忧正道两大支柱关系恶化,若起冲突,不免引得妖邪反扑,天下动荡,百姓受苦。
天海老人大步行至紫阳真人身前,仰头怒视,直将道德宗八位真人与百名弟子视若无物。只不过紫阳真人身材高大,足足比天海老人高出个头去,且不说道行高低,就看双方这对视,气势上也自然分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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