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只觉得整个世界片混乱,习惯性地谢后,这才取过张椅子坐下。直到在她对面坐定,纪若尘这才想起,这明明是自己房间,为何反而还要谢她?
纪若尘心中凛,知道自己定力已经乱。细细思量,除昨日相见时那天崩地动般幻象外,自己此次回来,从进院门时起,直至将道藏放在架子上,竟都对她存在全无感觉!若是她心有歹意,那自己早就不知要死多少回。看她年纪也不过与自己相若,怎地道行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甚至于此刻坐在她面前,相距不过数尺,明明就看到她坐在那里,但纪若尘就是感应不到她存在。只要闭上眼睛,纪若尘就会觉得房间中空无人。
纪若尘不禁心下骇然,这意味着什,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他就是因为灵觉有异寻常修道之士,不受幻象所惑,道法符咒每发必中,在历年岁考中方能战无不胜。而面对她时,因为无从感知到她方位气息,自己几乎所有道法都无从施展!
面对如此对手,姬冰仙输得其实点都不冤。
,只知道大致年纪,等到春暖花开时,他就该是二十岁。
二十岁纪若尘,再看白云苍狗时,心境已然不同。
好不容易夜过去。
天蒙蒙亮时分,纪若尘就前往太上道德宫,要去藏经殿取几部道藏回来,打发下心绪不宁时光。
专心修道时,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但有心事时候,金乌玉兔却再也不肯走快步。当纪若尘从太上道德宫回来时,天色方才大明,这时辰不过是道德宗诸人刚刚用完早膳之时。
纪若尘定定神,向她拱手,勉强笑道:“顾清小姐光临,这陋居实在是蓬荜生辉。只是不知小姐此来有何吩咐?”
顾清啪声合上《太平诸仙散记》,将之放回书桌上。她没有回答纪若尘问题,而是站起来,在书房中转圈,四下打量番,方道:“若尘兄看来是个勤勉人,本以为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可以见到若尘兄,没想到若尘兄已经出门清修。”
不知为何,顾清站起,纪若尘就觉得坐着浑身难受,不自觉地也跟着站起来。听得顾清话,他道:“刚刚去太上道德宫取几本道藏回来。顾清小姐等很久吗?”
顾清淡淡笑,负手立于书架前,边看着架上书目,边道:“也不是很久,只是刻而已。若尘兄法器众多,典藏如山,看来涉猎是极广。听闻若尘兄实是由八位真人共同授业,看来此事不假。”
纪若尘张张口,说不出话来。顾清看似是在询问,但每次都不待他回答,就自行说答案。她口气
纪若尘心事重重,径直推开院门,大步走进正进书房,将十余本厚厚道藏往东壁边架子上放,这才长出口气,转过身来,刹时呆住!
书房中还有人。
她身素色长衫,坐在纪若尘每日坐椅中,手肘支在纪若尘天天苦读花梨木书桌,手中捧着纪若尘出门前尚未读完《太平诸仙散记》,又给桌上铜鼎添过龙涎香。看那从容淡定样子,就如这间书房本就是属于她般。
纪若尘张口结舌,四下望,半天才敢断定这其实是自己房间。
哪知她微微笑,竟然道:“若尘兄,不必客气,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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