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沉思下,摇头道:“血气冤魂太过显眼,且饶他们这回。你去把他们再绑得牢些,让他们自行饿死就是。”
小镇另端,名貌不惊人年轻人匆匆走进座民宅。窄小厅堂中名老者正和个少女在弈棋,旁边有两个观棋中年男子。
那年轻人走进正厅,行礼,道:“师叔,他向黑风林方向去。”
老者哦声,不疾不徐地道:“没让他发现吧?”
年轻人道:“肯定没有。”
徒三千,以西玄山为基,历来将整个西玄山脉都视为自己属地。而益州紧邻西玄山,多少算得是道德宗半个属地,修道者是不能随意行走。若有大批道行高深修道者来到益州,是敌则必会引起道德宗警觉,那时道德宗依地利之便,举围歼敌手也是大有可能。是友既然来到这里,不递个拜帖也说不过去。只有这些道行不高修道者可以自如来去。
纪若尘知这些人心怀不轨,且自己动,有不少都会随着自己起移动,那目标自然是自己。他估估这些人道行,又数数人数,冷笑下,足下加力,片刻间就消失在官道尽头。
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双精光四射眼睛才离开向外窥探窗缝。
这是间普通民宅,阴暗潮湿正房里挤着六七个精壮男子,房间正中摆着张木桌,上面摊着幅绘得极难看地图。
那扒在窗前窥探是个骨瘦如柴男子,看上去十分猥琐,只双眼睛大得出奇。他转过身来,向个威猛大汉道:“师兄,他往黑风林那里去。”
老者淡淡地道:“这话可就有些满。”
年轻人脸色立刻涨得通红,那少女见,忙打圆场道:“石师兄为师门弃道行,在道德宗这里住三年有多。又怎会被发现呢?”
老者用力捶捶后腰,道:“天下异人多如星斗,又哪是你们想得出?道德宗九个老鬼名声在外,或狠毒,或阴损,或卑鄙。他们又蛮横霸道之极,偌大个益州都不让人行走,今次怎会让这重要个弟子单身前往洛阳?旁不说,就是那三大绝地险关他又如何过得?你们且动动脑子想想吧!”
老者训戒番后,方才站起身来,道:“现在这镇子中少说也有五六个门派人潜在这里。道德宗个弟子下山怎会惊动如此多门派?此事绝不寻常!你们来日方长,都给留在这里,明日早
那大汉点点头,以手在地图上丈量着距离,潜心计算着,看来是个粗中有细人。
他沉吟片刻,突然在黑风林处重重拍,沉声道:“咱们就在这里把那小子抓走!”
这句话把周围几位同伴都吓跳,当下就有人道:“师兄!行前师父交待们暗中观察,确定他是走益州这条线就好,切不可轻举妄动!现下任务已经完成,这里又是道德宗地界,就不要多生事端吧?”
大汉声冷笑,道:“三师弟,你就是胆子小,成不得大事!他道行也就跟们半斤八两,只要们拥而上,得手后立刻远遁,他道德宗人再多,又能拿们怎样?难道们地行神符是摆设不成?”
这大汉素有威严,如此说,余人即不敢再有异议。当下又人指着厢房问道:“这家三口怎办,现在就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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