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睡又深又香,纪若尘只觉得数年以来,还从未有如此放松地睡上觉时候。
正沉眠中,他心忽然大跳下,似乎本该是空无人房间中突然多什出来。
纪若尘刹那间出身细汗,惊醒过来。这醒,他立刻感觉到床边确多道气息,淡青中闪烁着紫
吱呀声,另座院落院门忽然打开,那碧波洞宗然宗长老探出头来,刚向张殷殷看眼,就听到龙象天君叫声。他从容敦厚笑容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道轻烟般缩回院中,啪声大响,院门已紧紧关上!
这边院落之中,白虎天君竖着耳朵听半天,方松开捂住龙象天君大嘴手。白虎天君这抓也是大有学问,拇指扣死龙象天君颧骨,四指勾住他下颌,如此以锁骨之术,方才按得牢实他那张大嘴。
白虎天君恨恨地向龙象天君看眼,怒道:“早晚被你害死!”
龙象天君大嘴得自由,立刻道:“你快去看看那女孩住在哪里!”
白虎天君大吃惊,声音都颤,道:“你还想去伏妖?”
君话音还可以隐约听到。
“干嘛阻伏妖!”龙象天君咆哮道。
“她可不是妖!”
“胡说!就算她不是妖,也必与妖脱不干系。那身狐气掩饰得虽好,可休想瞒得耳目去!你就是恁地胆小,所以道行总也过不那关。”
白虎天君冷笑道:“若没有,你道行再高,又活得到今天吗?那女孩儿身上是有狐气不假,但你只知其不知其二。观她身上之气,那青中可是透着紫金!这岂是普通狐气?那是天狐之气!”
龙象天君哼声,双眼瞪,道:“伏什妖?是想着咱们还有几坛好酒,外面是不大容易弄得到,待晚上夜深人静时给她送去,再好生赔罪!”
龙象与白虎二位天君私藏好酒乃是专为修道人所备,与寻常烈酒自是大不相同。世俗美酒入得修道人之腹,用不片刻功夫,即会被真元化得干干净净。是以道行越深,反而越是难过酒瘾。因此在修道之士眼中,那真元消不去、化不尽,方为好酒。
昨晚纪若尘与龙象白虎二位天君饮夜,听无数修道界奇闻逸事,直到夜过去,二位天君携来两坛好酒坛底朝天,方才散。
纪若尘数不清自己喝多少杯,那些酒既香且暖,在腹中盘旋不去,就如存盘温水般,久久不散,让人昏沉沉、懒洋洋,说不出舒服。他也试着运过真元,但这酒却分毫不肯如他意。若要用解离诀消,他还真有三分舍不得。
这犹豫功夫,酒意早已上涌,纪若尘往床上倒,就此昏昏睡去。
“天狐?”龙象天君倒吸口冷气。
“你想想看,有史所载以来,共出过几头天狐?哪头不是当世罕见大魔头?那是们七圣山这种小门派招惹得起吗?而且看她刚刚准备施术姿势,倒是让想起人!”
“谁?”龙象天君声音都有些颤。
白虎天君吸口气,以极低声音道:“苏姀。”
“苏姀!!……唔唔唔!”龙象天君声大吼,声如龙吟,又似百头巨象齐鸣,其音直冲云霄!只是他声喊刚刚到半,巨大声浪突然自中而断,只余下低低唔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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