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窗上锦帘忽然拉起,露出张既冰且媚,堪堪令人窒息容颜。她缓缓扫过街两旁民宅酒楼,怔怔地想:“这里就是洛阳吗?果然繁华呢!可是……现下已经到洛阳,又该干些什?”
洛阳城上,黄星蓝立在云中,看着那辆马车笔直向着洛阳王府而去。此时个中年道士穿云而出,立在她身边,道:“夫人,已知会徐泽楷,他现下正在洛阳王府外候着呢!”
黄星蓝点点头,又哼声,看上去仍有些怒意未休,道:“这个若尘啊,真当此行是来游山玩水吗?也不紧着些赶路,害得殷殷绕着洛阳城足足转半个月!赵师弟,你说殷殷会不会看出们布置来啊?”
那姓赵道人沉吟下,方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殷殷小姐这个……不熟地势,想必是看不出来马车其实直在绕着洛阳兜圈子。”
黄星蓝点点头,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当下放下心来。
,心中不免又将纪若尘看高线。洛阳王李安见,也是若有所思,开始着意结纳起来。
纪若尘五年隐忍,性子上早已不喜张扬,像今日这样成为宴上主宾,实是令他浑身不自在。好在座上大多是修道之人,就连李安也是自幼修炼,小有点道行,因而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转到修仙访道上来,这多少让他自然些。
纪若尘身怀解离仙诀,对切灵力宝气均是洞若观火,是以他虽然于各宗各派道法都不解,但谈论时对各家所长所短均有论述,见解往往针见血,直指本源。在座诸宾皆大为惊异,渐渐收起小觑之心。
纪若尘惯于察言观色,几句之后即知众人反应不对,于是再也不提自己见解,有人问起修道上问题,只推说自己年轻道浅,没什见识。他这谦虚,众人反而更是肃然起敬,心道他如此年轻就能拜在紫阳真人门下,果然能常人所不能,古来又道名师出高徒,紫阳真人代掌道德宗门户,所选徒弟自然也是不起。
这席酒,直从午后吃到日暮,方才散。李安酒意上涌,脚步已有些虚浮,不得不回后宫休息。临散席前,他坚持要纪若尘暂住荟苑,那里最好间院落还空着,等日后再慢慢为纪若尘选择寓所居处。二位天君也在边大为附和,纪若尘却之不过,只得应。
※※※
“小姐,洛阳到,请下车。”
车窗锦帘又掀起来,张殷殷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砖红色高墙,巍峨牌楼,红漆镶铜大门,以及门口四个衣甲华丽鲜明武士,浑然不知所
荟苑中应仆从侍女都已俱全,纪若尘又无行李,直接就搬进去。龙象白虎二位天君又搬几坛私藏好酒,硬要与纪若尘把酒夜谈,直闹到天明才肯归去。
两位天君私藏好酒与凡酒大不相同,酒劲极烈,余韵无穷。三人喝晚,也都有醺醺之意。
两位天君摇晃着回房之时,洛阳城城门刚开。
蒙蒙晨光中,只见远处官道上如飞驰来辆轻车。拉车四驾骏马膘肥体壮,雄俊异常,赶车车夫威严自生,马车又是华贵之极,守门军卒还未看清车身上标记属于当朝哪位王爷,马车已穿门而过,直入城去。
那些守门军卒刚刚不敢拦,现下自也不敢追,只能在心中暗叫声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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