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
顾清微微笑,道:“只知道,你天道是行不通。”
若要杀他,须先杀她。若只是见她,则不能杀他。
忽然间,吟风发现,在杀他与见她之间,他似是只能选择其。那,是皆见,还是皆杀?
吟风忽然问道:“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顾清淡然答道。
青衣见文王山河鼎,面色又是变,终于支持不住,晕过去。
此时纪若尘已立在洛水岸边,凝望着如山般巨浪,忽然轻轻地叹口气,摇摇头。
在他身后,真如呆立不动,本是红润面色刹那间变得蜡黄,缓缓委顿于地。
纪若尘没有回头,只是道:“走吧,们出城。路还很长呢……”说罢,他即提着染血桃木棍,当先缓缓行去。
张殷殷紧咬着下唇,死盯着纪若尘背影,终没有说什,只是扶起昏迷不醒青衣,默默地跟着纪若尘离去。
真知只大手,竟向张殷殷当胸抓来!
张殷殷又羞又怒,勉强运起真元,抬手去挡,其势却已不及。
真知大手离张殷殷双峰仅有三寸时,却骤然定住。他猛然向左方地面望去,只见本应是昏迷不醒纪若尘双目已开,正冷冷地看着他。
真知骇然地看着纪若尘身躯缓缓浮起,向他身后飘来。纪若尘尚在半途,伸手虚空抓,根暗红色木棍凌空而起,落入他手中。
随后真知视线中已不见纪若尘身影,随着不知何处传来声声骨裂之音,他眼前黑,就此坠入幽府酆都之中。
吟风沉默。
良久,他方叹息声,轻声道:“既然只能如此,那……再想想吧。”
说罢,吟风即抬步前行,与顾清擦肩而过,转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他与她飞扬发丝,几乎,就要触到起。
夜空下,忽起声霹雳!
此时此刻,洛水南岸,随着声“四方破!”响起,纷乱战局骤然定下来。
吟风徐徐向后飘退,终在洛水岸边止住身形,只是他右脸上又多道竖着剑创。这道剑创长达二尺,从他额角直划到腰际。
顾清双手持剑,剑锋向天,在十丈外淡定地看着吟风。她唇角不住地涌出鲜血,止都止不住。袭素衫,前襟毫无异样,背后却破七八个茶杯大小破洞。
战场片狼藉,除却姬冰仙之外,余人皆倒地不起。
吟风看着那双淡然漠然瞳,声音微颤,道:“们非要不死不休吗?”
纪若尘借这击之力,身如落叶,诡异之极地飘向真如。
真如骇然之余,口诵真言,手中金杖震,周身佛光四溢,当头向纪若尘击来!
纪若尘不闪不避,左手迎向金杖拍,凭空将金杖化去,转眼间已欺近真如面前尺之处!他凝望着真如那佛光笼罩、宝相庄严脸,忽然口张,口鲜血当头向真如喷去。鲜血中杂着口寸许大青铜小鼎。
青铜小鼎与真如佛光触,忽然发出声金铁清鸣!
真如全身颤,眉心突然陷下去点,身周佛光尽褪,南山寺三大法诀之金刚不动诀,就此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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