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空空如也,纪若尘早已不知去向。
怀素心惊未定之际,只冰凉手已从后摸上她咽喉,然后纪若尘声音几乎是贴着她耳边响起:“怀素师姐,这种玩笑可不好乱开啊!”
若论近身偷袭,赤手相搏,怀素哪可能是苦修棍术多年纪若尘对手?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自然招间即已受制。
怀素突然笑起来,分毫无视纪若尘扣在她喉间之手,向后倒,完全靠在纪若
入院,隐约感觉到院落中有缕幽香,清而不腻,嗅上去十分舒服。这阵香气非兰非麝,倒似是女子体香。
纪若尘心中惊疑,加快脚步,走进书房。
书房中切摆设皆如他离去之时,只是椅中端坐着个女子,旁边焚着炉檀香,正自悠然读着道书。听闻脚步声,她盈盈站起,转过身来,张秀美素颜落入纪若尘眼帘。这是张明丽中透着刚毅脸。无论是皎皎若月般挥洒冷辉眸,还是如黛色般乌黑秀直眉;抑或是细巧挺秀鼻、弧线优美唇,皆像是用大理石雕刻出般清晰深刻,处处显出刚毅与坚定,却也透着丝冷意。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怀素。
见怀素,纪若尘登时想起那场浴室之战,想起她招招致命狠辣。回想起当日情形,他不由得又想起她白得耀眼生花赤裸胴体,于是缕热流不知不觉地自心底涌起,搅动得纪若尘焦躁不已,忽生出种冲动,要将她衣服撕开,重看看那云衣罗裳下胴体。
这阵冲动甫生,纪若尘立刻惊,心念微动间,已将冲动压伏下去。然而这缕热流来得不光突兀,且极为凶猛,仅仅是转瞬即逝功夫,已经令他身体有点反应。
纪若尘灵觉何其敏锐?这灵觉不光是长在观元辨气上,就是人心世故,也远非那些时有下山走动修道弟子可比,至于寻常不下山门修道弟子则更难望其项背。是以怀素虽安然站在那里,含笑望着他眼,然她那分始终挂在他下体上心神,可瞒不过纪若尘去。瞧她眼见自己下身悄然立起,俏脸立有些微得色,笑容也冷几分。但见他转眼间即已平复心神身体,又令她眼中显过丝隐约失望。如此细微神情变化,落入纪若尘眼底。
纪若尘虽不解怀素何以分外关注自己下身,却又立时想起浴室中她记记狠招尽往祸根上招呼,不阉自己誓不罢休那股狠劲。念及此,他面上微笑立时有些尴尬。但今时已非昔日,即使此时怀素道行已比纪若尘高两层,然而洛阳生死战归来,纪若尘胆识见地又自不同许多。况且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念动间即可绕到怀素背后,又怕什?怀素虽是主修仙剑,但主要仍是以剑气遥遥伤敌,近身格斗哪里会是纪若尘对手?
纪若尘当下拱手,道:“不知怀素师姐此来所为何事?”
“何事?”怀素纤腰款摆,缓缓行到纪若尘身前,胸前双峰几乎触到他身体方才停下,仰首望着他,忽然笑道:“自然是为你这无胆色鬼当年做好事!”
说话间,她真元急提,叱声中个定身咒已然发出去,同时左手如电般扣向纪若尘咽喉。哪知她全身忽然颤,那定身咒失目标,根本没发出去,反而冲乱自身真元,左手也抓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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