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居深宫,处变不惊只如家常便饭,因此尽管身上不适如
杨玉环只嗯声,就此沉默下去。纪若尘端坐不动,他耐心可是极好。
过许久,杨玉环方幽幽叹口气,道:“少仙出身名门,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昆仑?”
“昆仑?”
纪若尘微微怔。昆仑二字素来玄妙莫测,道典中众说纷纭,有说那是西王母所居之地,也有说那是群仙聚居之所,但说来说去,昆仑究竟在何处,又或是否有昆仑此地,道典中没有本说清楚过。
纪若尘沉吟片刻,道:“昆仑缥缈难求,年轻识浅,实不知它究竟在何处。”
中太多匪夷所思之事,若论钩心斗角,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恐怕十几个加起来也非是这些权宦宠妃对手。
此时殿中忽然泛起阵淡淡幽香,然后方有隐约环佩叮咚声响起,纪若尘只觉得整间宫室忽然亮起,个丽人款款走进来,在贵妃榻上坐下,以手支颌,斜斜地靠在扶手上。
她身薄丝宫裙,没什多余装饰,如云青丝被根玉簪松松挽起,那余下,就是面如春花,肌肤如雪。
透过那薄薄纱裙,纪若尘几可看到她起伏有致、似蕴涵着无穷力量,时刻可能喷薄而出曲线。与她肩头胸前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相比,甚而与胸前那道若隐若现,不知其深几许幽深沟壑相比,纱裙下曲线诱惑都要强上三分。
纪若尘曾经相处过诸女如张殷殷、含烟、青衣与顾清等皆有不世之姿。但那时他满心只是修道保命,哪有半点心思放在女色上面?此时当初心结虽已解开小半,但久而成习,也就不大会受女色诱惑。
杨贵妃叹道:“既然连少仙都不知晓,那想必这世上是没什昆仑。”
她这叹虽短,内中却含着不知多少离恨思愁,虽只若冰川角,却也时让纪若尘听得呆。他有心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杨玉环叹罢,又怔怔地想起心事。她忽然玉面白,黛眉微颦,以手捧心,似欲作呕。
纪若尘感觉到杨玉环气息骤然纷乱,忙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不舒服吗?”
杨玉环坐直身体,刚道声不碍事,忽然鼻端又冲上股浓得化不开血腥气,登时又空呕几下。纪若尘惊,起身想上前,又想起两人独处空殿,与杨贵妃近身可是极度失礼之举,于是又坐下去。他这动不打紧,杨玉环只觉迎面道无形血浪扑来,时之间几乎不能呼吸!
但这杨玉环分明没有半点诱惑他意思,纪若尘自己反倒隐隐感觉心下跳得要比下快些,特别是在她那如水双瞳注视下,纪若尘竟然微微地感觉到紧张起来。
如此近距离相对,纪若尘已可确定杨玉环也是修道之士,且道行还是不浅,与李安那种三心二意修炼绝不可同日而语。且这杨玉环道法十分玄妙,长于隐忍藏匿,以纪若尘灵觉也只能发觉她身有道行,而看不透她道行深浅。
当然,她身份特殊也是项原因。纪若尘虽然身份超然,但于礼法讲,也不宜盯着她久视。
杨玉环凝神望纪若尘片刻,才柔声道:“纪少仙出身自道德宗,那是当世首屈指大派。”
纪若尘双目低垂,答道:“年轻学浅,未得本宗道法万,实在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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