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静坐五日五夜云舞华双眼徐徐张开,双唇微开,吹出缕淡至无色火焰,道:“他快来。”
同样静坐五日苏苏也睁开双眼,转头望向云舞华。
云舞华黑裙依旧,肌肤若雪,静坐五日后,气度如华,更显空灵之意,有如水墨绘成精灵,通体上下唯有点朱唇殷红如血。
中夜时分,夜风似水,然而云舞华身周十丈
杨玉环轻抚着烟玉环龙佩,眼波迷离,不知在想着些什。过得片刻,她眼神渐渐清明,微微笑,将玉佩递回给纪若尘,道:“打扰少仙,昆仑之事,还请少仙代为留意。”
于是纪若尘起身离去,兀自不知今日午后这场碰面所为何来。
他走后良久,杨玉环仍静坐不动。此时高力士轻手轻脚地从殿侧走进,低声道:“娘娘,万岁午歇将醒,您今晚晚宴要用琵琶已经调好。”
杨玉环嗯声,忽然问道:“高公公,昨日殿前斗法道德宗大获全胜,可是威风得紧。看来过不多久,护国国师就该换换人吧。”
高力士道:“禀娘娘,那也未必。老奴听说,道德宗好像夺件什神物,据说与本朝气运有关。这桩案子,可还没结呢。”
人,皆不晓昆仑。
如此辗转,又近三年。
如今青石再现,她却知道,纪若尘并不是他。
可是青石为何滴血,血气中又为何有如此熟悉味道?她不敢再想。
杨玉环知道所谓慧眼能通过去未来事,实是可见些征兆而已。这些征兆大多晦涩不明,难解其意,就如以先天卦象推算前后因果般。慧眼所见征兆往往可有多重解释,如何理解,往往要视运法者本人而定。就如现于纪若尘身上鲜血,自是至凶血兆,且与她有关。可是究竟有多少干系,就不得而知。这血兆可应在她身,可应于纪若尘,也可应与纪若尘过去未来所见所遇之人身上,这当中与杨玉环关系,或许仅止于纪若尘现下坐于她对面而已。
※※※
明朗星稀,晚风微醺。
纪若尘辞别云风与道德宗群道,孤身人上马车,在数名禁卫护送下向南门行去。此时离订婚之日已是不远,他须得提早回山,以做准备。
马车在禁军护送下飞速前行。纪若尘坐在车内,听着窗外辚辚车轮声,耳中渐渐响起阵阵蜂鸣,顶心中又似有根利针在搅动。越是接近城门,顶心疼痛与耳中蜂鸣就越愈发厉害。纪若尘眉头皱起,只觉得顶心疼痛虽然从未经历过,但也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曾经知道过。
长安城外。
天机难测,由此可见斑。
“娘娘,您可是有什不舒服吗?”纪若尘再次问道。
杨玉环这才从幻梦中醒来,她以手捧心,慢慢将疯狂跃动心宁定下来。那纤长玉指深深陷入凝若滑脂胸肌中,凄清中又透着诱惑。
片刻之后,她才张目望向纪若尘,柔声道:“不打紧。哀家观少仙颈中有根红绳,不知所佩是何宝物,可否借哀家观?”
纪若尘怔,知她说是青石,于是摘下红绳,伸手入怀,再取出时掌心中已多块古意盎然烟玉环龙佩,上前呈给杨玉环。他戴着玄心扳指,玩这等偷梁换柱小把戏自是易如反掌。青石乃是解离仙诀出处,他可不愿以之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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