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前缘二字,纪若尘忽然想起当日她下山时留下那首词,最后句“将以身续前缘”犹在眼前。他叹口气,道:“清儿,早说过,不是什谪仙。说到前缘二字,有事不得不说与你知。那就是身上青石并不是自己,实是当年在客栈作小二时害个客人,从他身上得来这块青石。恐怕在这件事上你是弄错。”
顾清盯着纪若尘看半天,直扫得他心中发慌,清丽无俦脸上方浮起丝笑意,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上这解离仙诀总不会是假吧?”
纪若尘没承想她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痛脚给拎出来,时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顾清忽然轻笑声,道:“只是说笑而已。前缘轮回中自有天道,哪是那容易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块青石即是们生生世世相认信物,若是无关之人,就算得到它,也无法解开内中秘奥。不管它此前在谁手中辗转而过,既然们相见时它在你身上,你又修藏于其中解离仙诀,这前生缘定之人若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顾清顿顿,又道:“若尘,之所以直到今日才告诉你这些,其实也是知道此事太过突然,与常理有所不合。在们相遇之前,或许你已经有心仪甚而是已订终身女子。不想让
,淡得只剩下个轮廓,满天星子早已隐没。四野片寂静,微凉晨风掠过山巅,带着些青草气味。
纪若尘与顾清方才送走最后个客人,转入偏殿,脱下华服,换回平时衣裳。见已是东方欲晓,两人也不急着回居处,索性走出邀月殿,于盛宴散后格外清净太上道德宫中闲庭信步起来,路赏景漫谈。
如此边行边谈约有刻工夫,顾清停住脚步,道:“若尘,你似乎总是有些拘谨,们如今大礼已成,还有什不可说呢?”
纪若尘笑笑,想要说些掩饰话,但在顾清注视下,却什都说不出来。他苦笑下,只得道:“顾清……”
顾清微笑道:“现在还要这叫吗?”
“清儿……”纪若尘只觉得叫出这两个字,实是比历次岁考都难三分。
“嗯。”顾清浅笑应着。
纪若尘反复斟酌着用词,缓缓地道:“清儿,有些话实是不知道当不当讲。你是天纵之材,出身名门,又有绝世之姿,气度风华实非这世间所有。可是只不过介凡夫俗子,虽然运气不错,得蒙道德宗收录门下,可是资质道法并无多少可取之处。且自幼时手上就沾不少血腥,于大道修行不利。无论哪个方面,都与你相差太远太远。何况们从初见面起,你……你就对青眼有加,实在不知道这是为什。”
顾清听罢微微笑,柔声道:“若尘,其实你是有前缘,那日在太清池畔第眼看到你时,就知道你是今生直要找人。既然已经见到你,自然不能错过。嗯,素来不大理会那些世俗礼法,可能方式上与众不同些。这确是有些为难你。”
纪若尘只是苦笑,她方式岂止是与众不同?那是开门见山,直截当地用解离诀秘密胁迫纪若尘就范。如此简单粗,bao逼亲方式就是发生在男子身上都是罕见,何况她还是介女儿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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