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来,纪若尘终于对文王山河鼎留上神,准备他日回到道德宗时,好好查查相应典籍道藏,看看此鼎究竟是什来头。不论从本身灵性,还是从制炼妖族功能来看,文王山河鼎仅仅是目前所显露之威,已远非世上寻常宝物能比。如此口仙鼎,怎会扔在太上道德宫陋巷里,任它生尘积灰?
此时甲庚丹药火候将成,封好鼎炉后就无事可干,正好陪着纪若尘闲谈。甲庚这座海宫正正好好浮在地炎裂谷上方,下方承接着裂谷中终年不熄地火,并将之导入丹室,以作炼器制丹之用。道书中记载炼器制丹之火共分四品,为凡火,二为地炎,三为真焰,四是天火。地炎本不如修道者以自身真元化成真焰,但此处地炎涛涛熊熊,这等大火又远非寻常真焰能比,正合甲庚之用。
而且据甲庚言道,此地另有道灵气,使得所发地炎别具灵性,制炼起丹药法宝来实是事半而功倍。
纪若尘听得灵气二字,于是心中
再运行段时间就将自行消散,但纪若尘醒得远较璇龟和顾清预计早,并且神智未清时就收玄天阵图,倒是得件本不应该属于他好处。
顾清说话素来简洁,这番惊心动魄经过,在她口中说来也不过就是盏热茶功夫。此刻纪若尘经脉已复,神识稳定,余下伤势已无大碍,就是温养真元,修复体内伤患而已。既然听顾清所言,知道这头璇龟乃是大有来头神兽,他当下就挣扎着下床,要去见见这位救命恩人。
顾清扶着他出房间,再经过道长廊,来到间丹房模样大屋中,那长眉老者手持把蒲扇,正坐在丹炉前炼丹。纪若尘进丹室,他即笑道:“纪少仙这快就能下地行走,实在是天资过人。不过少仙还得在老朽蜗居再待上七日,才能离去。老朽名唤甲庚,在这海底已住千多年,这七日中左右无事,老朽就陪着少仙走走看看吧!不过这附近除地火炎流,也实在没什可看地方。”
纪若尘忙行礼道:“若尘还没谢过老……老仙人救命之恩。”
甲庚摆摆手道:“少仙哪里话!当日那不成器儿子冒昧冲撞你,承少仙高抬贵手,没用仙鼎炼他魂魄,已经是天大恩德。而且当日若非少仙仙鼎毁禹休两根触腕,若想胜它也没这容易。”
纪若尘仍再三逊谢,甲庚边封丹炉,边摆手道:“说来与少仙也是有缘,何必如此多礼?倒是老朽心中有个疑惑,还请少仙解答。少仙所用仙鼎威力无穷,与少仙道行颇不相配,不知这仙鼎是从何而来,有何来历出处?”
纪若尘闻言怔,含糊答道:“这尊铜鼎是无意中得来,如何使用也不大清楚,现在只能用得出其中两样功用而已。至于它有何来历,实是无所知。”
甲庚也不追问,只点点头,道:“少仙显然是知道如何用此鼎制炼群妖,但却绝不滥用,只是在不得已时方才用之,这份宽厚仁心实在难得,难得!”
这番话说得纪若尘心中暗自惭愧,他哪是不肯用文王山河鼎人?这路上都是顾清拦着,才只在对付禹休时用上仙鼎。若不是当日放过小璇龟,也不会有今日获救。
果然是昔日种因,今日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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