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等虚无回答，策动座下白马，缓缓向前行去。虚无停在原地不动，内心反复冲突挣扎，突然喝道：“不许走！”
青衣果然停
马，只是问道：“你要
江南古道上
时静到极处，只能听到团团烟雨飘落时那似有还无
细润声音。
青衣伸左手挽挽早已被雨雾沾湿发丝。
她这
个轻微动作却打破那微妙之极平衡。白虎龙象二天君只觉得口中干涩，全身真元震动，绷紧心神几乎就要断裂。他们此刻就算明知不敌，也是要动手。可是以往遇上强敌，还会多少知道些是如何落败，以及落败后将会有什境遇，但虚无本身就是大片吞噬切阴影，根本无从知道落在他手上下场会如何。而且二天君本能地不想落入虚无手里，旦落败，则宁可z.sha。他们也说不清楚这念头出自哪里，应该只是种天生本能。
青衣这动，虚无十指指尖立刻急速颤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似是用极大意志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向青衣左手看上眼，而仍只是死盯着她那挽缰右手。
“这是右手？”虚无长出口气，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句。
看上去虚无就如个全无道行普通人，可是任由二天君如何以神识探测，发出神识都是有去无回，这比完全没有回应更要恐怖三分。虚无就像是片巨大阴影，无所不吞，几乎将二天君魂魄都给吸出来。
二天君这叫，青衣心思也从茫茫远外收回来。她顺着二天君目光望去，也看到那座茶棚。在这刹那，青衣与虚无之间茫茫雨雾忽然散得干干净净，青衣清清楚楚地看到虚无那有如女子般俊美面容。
青衣目光如水，落在虚无身上瞬间，虚无心中暗叹声罢，终于张开双眼，于是看到似水做成青衣。
龙象白虎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于是各自虎吼声，身上宝光乍现，真元已提到极处，拉开誓死搏架势。谁知他们架势刚端好，茶棚中早不见虚无身影。二天君心中大骇，四下张望，又运足神识搜寻，可又哪里搜得到虚无行踪？
两位天君正在惶急之中，忽然听得身后近在咫尺处传来声幽幽叹息，听声音正是虚无！
“嗯，是。”青衣答道。
虚无又有些期期艾艾地道：“能不能……动下？”
青衣握住马缰，随意向上提提。
青衣这个简单动作，似乎就已让虚无承受不住。他立刻闭上眼睛，喃喃地道：“这就够，足够！”
青衣哦声，淡淡地道：“够？那
走。”
二天君登时吓得僵住，动都不敢动下。这刻他们感觉自己就似赤身立在雨中，身内每道真元流转都逃不过虚无眼睛。只要他们稍稍动，虚无随时可以将他们送上西天。
可是身后青衣怎办？
白虎天君仍在权衡利弊，龙象天君低吼声，已强行慢慢转过身来！然而眼前所见景象却令他大吃惊。
虚无足不点地，飘立在青衣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青衣挽着马缰手。而青衣则安然端坐马上，正自打量着虚无，点也不畏惧这个道行深不可测、行事诡异乖张大魔头。
白虎天君终于转过身来，同样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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