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阎王个个色变,除却秦广王稳如泰山外,其余各王纷纷运起法力,将几乎要倒塌殿顶撑住。阎王殿与酆都其它殿堂楼宇不同,此处由历代阎王设下
殿中光辉骤然暗,刹那间阴冷许多。
秦广王双眉轩,沉声道:“有何不方便之外,尽管道来!”
侍官额头冷汗滚滚而下,不自觉压低声音道:“张殷殷因逃狱伤人,尚未审罪入狱,因此被暂押未决牢中,这个……受些拷打。下官前去提人,结果新任典狱官董言口称没有泰山王手谕,谁都不能把她提走,然后阵乱棍将下官打出来。”
秦广王重重地哼声,转向泰山王道:“未决牢及审决人犯生前善恶事不是本王职司吗?何时成您所司啊,本王连提个人犯都提不出来。”
泰山王面色当即大变,忙道:“真有此事?董言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本王定要好好责罚他番!”
王,满心只在计算着姐姐道行是八尾还是九尾,好看看能不能反过来吞下。”
秦广王面不改色,抚须笑道:“哪有此事?本事就是再大十倍,也没有这个胆子。”
苏姀先自饮下杯酒,淡笑道:“你若是没这个胆子,怎地弟子误入地府,你们也敢扣着不放?”
秦广王心中微微惊,道:“敢问那弟子姓甚名谁,这就派人去查,只要不是注定阳寿已尽,那就切好说。”
“张殷殷。”苏姀面带微笑,声音却是寒入骨髓。
“你就是泰山王?”苏姀道。
泰山王面色微变,忙道:“难得姐姐记得。”
“责罚?你准备怎责罚啊?”
苏姀句话温温婉婉说完,还未等泰山王说话,她忽然黛眉竖,纤手拍几案,森然道:“苏姀弟子你们也敢上刑,这且不说,现下已然坐在这里,还敢扣着人不放,你们是不是真想验验道行啊?”
她纤手落于几上,发出清脆响,看上去与个寻常弱女子拍案没什区别,然而支撑着大殿三十六根黑岩巨柱中八根忽然无声无息地化成石粉,散落地。整个大殿轰声闷响,已是摇摇欲坠。
听到这个名字,十位阎王你看看,看看你,均不知此人是谁。秦广王立刻吩咐身边侍官去查,然后起身向苏姀劝酒。他既然带头,其余九王就上前敬酒,唯恐落后。
时间阎王殿上美酒如泉,马屁似潮,好不热闹。
苏姀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片刻功夫就已喝下十余坛烈酒。地府所藏之酒与阳间又有不同,酒性烈何止十倍,十余杯酒下肚之后,有几位酒量小点阎王说话已有些不清不楚,苏姀仍无分毫醉态。阎王们酒意上,说话也就没许多顾忌,声声姐姐叫得无比亲热。殿上侍立阴司鬼侍虽从未见过如此阵势,然个个镇定如恒,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愧是地府千百年来精挑细选人才。
没过多时,个侍官路小跑入殿,来到秦广王身边,刚想说些什,忽然看到近在咫尺苏姀,登时吓得牙关打战,句话也说不出来。秦广王略沉吟,当即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事尽管讲。”
那侍官吞吞吐吐地道:“王爷,张殷殷已然在册簿上查到,确是收押在牢。只不过……现在有些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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