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就是,至于为什……为什……”殷殷黛眉紧皱,苦思会,但就是想不出来为什,于是心头忽然阵烦躁涌上,道:“没有那多为什,反正你必须得喝!”
纪若尘接过玉碗,见碗中是深黑如墨药汁,时犹豫不定。
夜风中忽然多缕死气,个似有还无高大身影在张殷殷身后出现,望纪若尘片刻,叹道:“枉她为你出生入死,直下九幽,才取来还魂草,你却还在怀疑她动心!唉,还以为你该是何等个英雄人物,却没想到如此无情负义!”
“你是何人!”纪若尘盯着那个高大而淡薄身影喝问。
“吾家,现为小姐守卫。”那身影淡然答道。
目光顺势望去,正好落在《太平诸仙散记》上。此书封面上放着枚紫晶卦签,暂作押书之用。
他取过紫晶卦签,以指尖轻抚,体会着卦签中流转不定灵力,在山中闭门苦修五年重回眼前。当年紫日卦签中所含灵气险些送他小命,今日他道行大进,早已不需要这些灵气进补。纪若尘终于苦笑下,以中指轻拍记紫晶卦签,然而紫晶卦签却并未如他所愿被解离消失。此时他才想起,与自己相伴数年解离仙诀已然失去。
他将紫晶卦签重新放在《太平诸仙散记》封面上,然后出书房,将房门小心翼翼地掩起。
这间书房,他再也不会进去。
纪若尘回山时已是黄昏,他简单整理下行装,月华初上时分就又要下山。
纪若尘早已看出吾家并无实体,而是由阴力死气凝成、若阴魂类存在。若是初上道德宗时,他必定会惊讶仙家宝地为何会有鬼魅秽物出现,现在见识广,也就知道太上道德宫中万事万物皆有,夜里有几只鬼怪四处游荡实是再寻常不过事。而且这只名为吾家鬼魂既然是殷殷护卫,那必然是受过秘法禁制、绝不需去担心他忠心。
虽然吾家言谈举止与寻常鬼卒护卫大不样,纪若尘却并没有在意,他心思已全在手中玉碗上。许多忽然遗失记忆,似乎就系于这枚玉碗上。
纪若尘不再犹豫,仰头将碗中药液饮干。药
他准备极其简单,玄心扳指中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几张避水咒和大力丁甲神符,其余法宝丹药都留在房中。此次行装之简陋,随便哪个道德宗弟子下山,恐怕都不会带这少东西。
收拾停当后,纪若尘抬头看下月色,就向院外行去。刚推开院门,忽然阵阴寒夜风扑面而来,他心下惊,迅捷无伦地向后退步。院门外立着个淡淡身影,惊之下也向后退,动作浑无半分烟火气,迅捷处不逊于纪若尘,而诡异则犹有过之。
纪若尘凝神望,才看清门外立着个身着淡色衣裙女孩,容色既清且冷,在月华掩映下宛若天仙坠凡。她左手中托着只玉碗,碗中不知盛着什。如此情景,纪若尘只觉得不知在什地方见过,但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那,这是给你呢,喝吧!”她手伸,语气有如声音样冰冷。
“这是什,为什要喝?”虽然记忆十分模糊,但纪若尘还是认出眼前女孩名叫殷殷,是景霄真人之女。只是他想不明白殷殷为何要突然端碗东西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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