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青衣等人安置好,纪若尘即刻前去晋见紫阳真人。
刚进书房,纪若尘登时全身震,目光落在紫阳真人书案上立着株火红珊瑚上。这株珊瑚高不过半尺,通体晶莹剔透,内中如有熊熊火焰燃动不休。紫阳真人居所本来四季清凉如秋,有这株火珊瑚后,室内多份融融暖意。
这株火珊瑚在太上道德宫中也算不得什异宝,但纪若尘目光再也离不开它。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株珊瑚原本应是在璇龟甲庚水宫之中,于是问道:“师父,这株珊瑚……”
紫阳真人依然临着贴,头也不抬地道:“不错,这株珊瑚正是来自东海。”
“那璇龟甲庚……”
是怎看怎别扭!”
白虎天君苦笑道:“看多半还是他背后那块神铁功用,只是实在看不出来历。”
“看多半就是那块什定海神针铁!”
白虎天君摇头道:“胡说!当日们听得明明白白,那定海神针铁净重万零八百斤,他背上神铁不过二千余斤重,哪里会是定海神针铁?只不过玄异之处多半不下于定海神针铁而已。”
龙象天君立刻问道:“此铁玄异处在哪里?”
紫阳真人此时方抬头望望纪若尘,目光温润如水,道:“宗五位真人联手,送他羽化登仙去。”
纪若尘默然片刻,方道:“甲庚曾在东海救过徒儿命,此事秉明过师父,何以宗不能放它条生路?”
紫阳真人略沉吟,道:“若尘,你聪明绝顶,该已猜到为何五位真人会同去东海。们所为正是东海海底天地灵气之源。甲庚乃是秉承天气地脉而生神兽,镇压地火
白虎天君瞪眼道:“这怎知道?总之很玄异就是!要不然二千余斤块蠢铁,他何必辛辛苦苦地背上西玄山去?”
龙象挠挠头,搜肠刮肚,半天才找到合适词,道:“那根铁是很奇怪。纪少仙明明背着两千斤重物,怎地感觉他行动上点都不会受到影响?难道他还能将这根神铁变没不成?此时若要下手攻他,该向哪里动手方好?看着实是太过难受,就想喷口血出来!”
白虎天君长叹声,百思而不得其解,也跟着摇摇头。
二天君眼力见识其实不差。道法中虽有腾挪搬运之术,修道者甚而可藉此使动重逾千斤法宝,但定海神针铁可非同般,哪是寻常道法驾驭得?若非有道德宗遗下古诀,此铁至今该仍沉睡于东海之底。纪若尘负着这等重物,身法行动自然大受影响,稍有些眼力修道者都会据此判断他行动轨迹,并用神识引导法宝进行攻击。然则纪若尘集玄心扳指、道德秘法、甲庚遗诀于体,终能驾驭得这根宝贝。玄心扳指内自成个世界,再重东西置于其中都不会显现,因此在临敌刹那,只消将神针铁收入玄心扳指内,凭着二千余斤重量变化,纪若尘身法自然变得神鬼难测。此法用得多,自然而然地与他打闷棍时所用步法相融,变成如今样子。以至于二天君连看得多,也会觉得有些头疼。
西玄山外张而内驰,太上道德宫中依然是派自在从容,山外世事变化似乎分毫没有影响到群道修仙求道。碧树银花间缭绕着袅袅清雾,空灵仙意较之纪若尘此次下山前更添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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