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显然深知孙果心中真意,忙道:“他为种不知名法宝所伤,全身上下筋脉闭锁,玄窍倒转,完全回到出胎前状态,三魂七魄皆被化消得干干净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过。也就是说,他死得已不能再死,根本无从转世轮回!说起来,这凶厉且不留后路法宝弟子以前做梦也不曾想过,如今还有些后怕呢!”
孙果负手立在窗前,半天方道:“能够击令人回到未出世时混沌状态,怕是只有洪荒级稀世异宝才能办得到。不过道德宗立宗三千年,这种等级法宝若没个两件,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你还看到什没有?”
那弟子上前步,小声
天色未明,长安城、真武观中已钟鸣三声,鼓响七下,观中弟子披衣整冠,鱼贯从卧房走出,开始做早课。
真武观恢宏雄伟,主殿高十丈,在蒙蒙天光映衬下,连飞檐铜兽都有些森森气象。
个道士忽从观门上跃入,从殿前广场上列列弟子中穿过,直奔后进,如风如火。众真武观弟子时都停脚步,面面相觑。那人乃是孙果大弟子,如此飞奔,想必是发生不得大事。
此刻天下皆知真武观乃是道德宗死敌,特别是在斩杀几名道德宗重要弟子后,此仇已到不死不休地步。尽管有本朝朝廷倾力支持,孙果又是信心满满,但任谁与道德宗为敌,总不是件能够轻松对待事。因此真武观众弟子表面平静,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真武观中也设有禁制,对修士驭气飞行有极大限制。不过那人运足全部真元,刹那间已到观中后进孙果清修院落里,直接推门冲进去。
道德宗用何法门得以知晓这些,二天君哪会知道?他们甚而根本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已为人所尽知。
紫清将绢轴还给那道人,吩咐送去藏经殿收藏,慢慢研习解开绢册上所载口诀,然后又问道:“若尘天明就要下山,他都准备些什东西,怎地不见你回报?”
那道人道:“若尘什都没取用,包括咒符丹药在内。据所知,他上次下山时带东西该已全部用完。”
紫清面色动,双目开,抚须道:“他就要这下山吗?”
那道人道声是,犹豫下,又小心翼翼地道:“应该就是。师叔,感觉……感觉……”
孙果正在榻上打坐,双目不开,不愠不火地道:“怎地如此沉不住气?”
那人不及行礼,即刻道:“师父,何……何世方已经死!”
孙果双目骤开,急喝道:“此事当真!?”
那弟子忙道:“弟子亲眼看过他尸身,唯恐泄密或误事,特急奔三千里,来向师父报讯!”
孙果面色阴晴不定,在地上来回踱数圈,方道:“他是怎死?”
紫清双眉轩,道:“说下去。”
那道人如此才续道:“若尘与下山前大有不同。他身上透着些死气,完全不是修习三清真诀应有之相。另外宫内阴气日重,太璇峰上不光鬼气弥漫,偶尔还可见妖气,这……”
紫清略摆手,打断道:“知道。你以后不必去理会这些,只消盯好玉玄就行。”
那道人应承,退出石殿。
紫清默然片刻,方轻叹声,转头望向香坛。香坛上供着幅画像,画正是道德宗开山广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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