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向木楼行去,边道:“这些药婴已与此坛系在处,断不会出法坛范围。走吧,去看看他们还能躲到哪去!”
这时木楼中又是另番景象,炽热如炉,举目望去皆是暗红火光,恍若末日来临。
正中香坛上供三清像,然而遥遥望去,摇曳火光中三清像仿佛在诡异地笑着,齐齐望向香案之前。五名药婴纷纷扑向三清像,但每及半空,总是被道无形屏障给挡下来。它们不肯就此罢休,此起彼落,碰到屏障时纷纷喷出绿汁。绿汁沾上屏障,立时冒出大团绿烟,貌似杳无物空中会有层晶莹屏障现出隐约形状,如惊鸿瞥。
药婴拼死攻击之下,护着三清神像屏障终于轰然碎裂。药婴精神大振,尖叫唳哮着扑上三清像,手脚并用,片刻间就将三清神像袍服撕得粉碎。
三清像笑得更加诡异,随着嘎嘎吱吱关节活动声,纷纷低下头,望向下方药婴。
尘,口中呀呀叫着,却不敢再冲上来。
纪若尘双眉皱,望着五个婴孩,面上略显凝重。
婴孩体内不见脏腑,然而头颅处乳白脑浆完好无缺,并且大得与成人无异。典籍所载,这类藉婴孩之躯复苏鬼物,头颅处往往就是要害所在。
纪若尘其实下手极是狠辣,五拍看似轻描淡写,但就不算掌上带着死火,单是力道已足以裂岩碎金。哪知这些怪婴躯壳看似单薄得透明,实是如此坚硬,实实在在地承受他拍,居然并未毁灭。但纪若尘这几下也不是那好受,透过它们头壳可以看到,有两个婴孩脑后已开始渗出丝丝绿汁,显已受伤损。
“真武观在此布坛,原来就是为养这些怪物,哼,枉他们沽名钓誉以大道自居,百般诋毁宗。如此所作所为若让天下人知道此事,不知又会如何?”纪若尘冷笑道,向五个婴孩行去。
袍服下面并非泥胎木身,而是血肉之躯!肉躯腹部高高隆起,肚皮近乎透明,可以清楚看到内中各有个婴孩!
与药婴不同,这些婴孩双目暗红,肌肤则是惨淡灰蓝色。
药婴们纷纷撕咬起三清神像肉身,但三清肉身显然极为坚固,只在表面现出道道白色抓痕,毫无碎裂迹象。眼看药婴们时间也奈何不得三清神像,变故突起,三清腹中婴孩忽然纷纷咧嘴,显出诡笑模样。它们蜷缩四肢向外张,立时撑破肉身肚皮,伴随着大量血水,从三清肚腹中掉出来。
五名药婴尖叫着纷纷扑上,八个婴孩登时
五婴阵吱呀乱叫,忽然跳跃着从玄坛另边逃下,窜入木楼中去。
五婴即去,青衣胆子又大些,她向四处望,随即道:“它们本不是怪物。此坛该是将天地灵气集于这些婴孩之体,以制炼药胎。想来刚才那老道死,它们失禁制,才会反噬其主。至于为什会变得这凶戾,该是被这些道人心中凶气给染,才会这样。毕竟与妖相比,人才是真正凶残……”
她话说到半,即想起纪若尘是人,当即住口。
哪知纪若尘淡淡地道:“贪、狡、嗔、痴,几乎人人皆有,观此坛就可知二。以生灵入药,当受天谴。其实你说也没错,相比之下,大多数时候,人比妖更该杀。”
青衣轻叹声,没有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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