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明白。”师兄叠声地道。
“那就去吧,把话给冥山带过去。”杨玉环说罢,挥挥手命师兄退下。
此时辰光尚早,被阳光暖意熏,杨玉环也懒洋洋有点倦意。她刚要休息,忽听殿外内侍来报:“右相国杨国忠求见。”
杨玉环哼声,不悦地道:“圣上正在休息,相国不知有何紧要大事,此时来惊扰圣驾?”
其实杨国忠所谓要事还能有什,无非是奏告安禄山又有谋反迹象而已,要不就是某某人与安禄山里外勾结,互为响应,居心不轨云云。杨玉环正要安禄山尽起人力物力扳倒道德宗,杨国忠却来屡参安禄山要谋反,着实令她十分恼怒。
场上,除阵前挑战或能鼓舞下士气,真正两军对阵,万弩齐发,矢石漫天之际,能发挥作用其实有限。纪若尘自然知道这点,并不指望道德宗弟子会听从自己指挥。
至于尚秋水,纪若尘思量良久,最终没有拦阻尚秋水西行之路。
此时已是夏末,西京长安仍是片歌舞升平,居生处乐。今年天气反常,已近白露,仍是暑气不消,明皇面遣人飞马自岭南运荔枝等时鲜蔬果过来,面又摆驾到华清宫,与杨妃共享鱼水之欢。这日午后,明皇与杨妃纠缠已毕,明皇毕竟年岁大,欢愉过便沉沉着枕睡去。杨妃则没什睡意,自行出殿,整理妆容。服侍她梳妆,自是她那假扮宫女师兄。
“冥山那些妖怪有没有消息传回?”杨玉环淡淡地问。
“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师兄答道。自受过教训之后,他已不敢在杨玉环面前造次。这美若天仙师妹不光道法高深,心思也是狠辣无情,端看她对付道德宗层层毒计就可知二。
她自幼在洛府长大,于杨家兄弟姐妹感情并不如何深厚。入宫得宠后她屡次提携杨家亲眷,亦是为在朝中营织自己关系裙带,好方便
听到回答,杨玉环当即皱起眉头,冷冷地道:“这都两个月,怎还点消息都没有?已经提点过安禄山,那些冥山妖怪们此去不过是再敲敲边鼓罢。现如今对付道德宗又不是什难事,也就是打只落水狗,怎地这点小事都办不成?!那要这些废物何用?”
师兄顺着话头道:“是,是。这些妖怪都缺点脑筋,点小事都办不利索。不过……会不会是冥山另有居心啊?”
杨玉环哼声,冷冷应道:“冥山与道德宗仇深似海,这等大事上必然不会变节。只不过这些妖怪脑筋确不太灵活,有时候会死抱着原则不放,不晓得应该为谁办事,如何办事。这样吧,这个月该给冥山十朵六阳花只给三朵,等安禄山那头答应下来再给余下七朵。如果下个月还没有消息,那就只给朵。”
那师兄听登时个哆嗦,忙道:“这个扣得太狠点吧?听说六阳花少过七朵,妖后文婉便会阴寒侵骨,痛苦不堪。若是少于五朵,便有性命之忧。”
杨玉环已拢起最后缕青丝,顾盼着铜镜中如花娇颜,柔柔地道:“那妖后是痛是死,关什事?不弄得她痛,甚至是快死,妖皇又怎会用心为办事?如果那群无能之妖游说不动安禄山,那就让它们自己上西玄山拼命吧。只要道德宗绝香灯,管它是谁出手。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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