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殷眯着眼睛,终于有点不耐烦,扭扭身体,以示抗议。她这靠着,再这动,纪若尘可说是享受之极,平时自然也就笑而受,但眼前她身体虚弱之极,骨骼只是勉强接上,要再过至少七日才能长好,经脉玄窍尽复更是需要至少七七四十九日。这些日子只能静养,兼以灵药调理。便是多坐会,也于她伤势不利。
纪若尘苦笑,完全没办法,可是头发受制于人,温香软玉又正坐怀中,总不能把她强力推开拂袖而去。
张殷殷唇角绽开丝若有若无笑,轻转个方向,让自己靠得更加舒服些,然后抓起纪若尘手,放在自己衣内,置在那温香软玉上,轻轻道:“不要管,让靠会吧。不然青衣来,就不能这样霸着你。那个小妮子呀,肯定已经不远,似乎已经闻到她味道呢……”
纪若尘暗叹口气,便不再动,且让她任性回。
纪若尘只手完全覆不住张殷殷胸前温软,然他此时却全然感觉不到掌心处柔腻,只反复体味着手背上触感。她只纤手轻覆在他手上,那手心处有道几乎感觉不到伤痕。
榻上,张殷殷只穿袭贴身丝衣,正拥被坐着。榻旁个清秀侍女,正端着碗热腾腾参汤,勺勺地喂入她口中。
纪若尘步入暖阁,拿过侍女手中参汤玉碗,接手她工作。
前面已喝下小半碗,长白山千年雪参药劲甚猛,张殷殷有些不胜药力,精巧鼻尖上渗出细密汗珠,她就着纪若尘手勉强又含入口,不由苦着小脸,皱皱鼻子,小嘴也撅起来,可怜巴巴望向纪若尘。
纪若尘哪里不知道她意思,只做没有看见,又是勺坚定地递到她唇边。
张殷殷抿抿嘴,软软地靠上纪若尘。她锦被垂落,丝衣半掩,滑腻如雪肌肤大片大片地露出来,若自上而下望去,几可将峰峦之妙尽数收于眼底。便是以纪若尘定力,见如此美景,又被她柔若无骨身子靠着,险些心旌动荡。
在这道剑痕上,纪若尘又看到那柄古剑,那仙家法术斩缘!
他脸上忽然泛起层嫣红,又迅速回落。于不动声色间,纪若尘将涌上喉头口鲜血缓缓咽下,并未惊扰到她。
此后数日,纪若尘除陪伴张殷殷之外,皆独坐守备府正堂上,闭目神游,自夜至晨,从不将息。他高踞宝座,居高临下,俯视着空旷而巨大正堂,任这堂中沉淀多年肃杀威严浸*自己身心。有
好不容易碗参汤喂完,纪若尘即要张殷殷好好休养,不要乱动。她所受创伤其实极重,不仅背心处骨骼尽碎,就连五腑六脏也都失大半生机。虽有姬冰仙以道法疗治,又有诸般珍稀药材进补,然而这等伤势仍需休养相当时日,而且须极小心,不然话即有性命之忧,或者是道行大损,永无复元之望。这种时候,最是需要将息。
张殷殷软软地靠在纪若尘胸前,转侧间毫不忌讳地将丰盈欲出胸脯贴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对纪若尘吩咐听而不闻。
纪若尘劝道:“殷殷,好好休息,如若再次损及经脉,便永无上窥大道之望。”
张殷殷哪里理他,开始无聊地数手指,还抓过他长发,丝丝缕缕绕上指间。
纪若尘只得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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