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隐真人手扛戟,手提着尚秋水,再不理会紫云、守真二真人,径行西去。他胸中积郁难解,路纵声长啸,啸音如雷,滚滚西去。
云风道人伫立空中,望着太隐真人西去背影,面色如常,背后长剑却发出嗡嗡低吟,似欲离鞘而出,却终是平静下来。
太隐真人正驭风西行时,旁边忽然响起沈伯阳那懒洋洋声音:“云风那家伙老实,敢想不敢做,可不样。怎样,要不要去杀几个青墟弟子,出这口恶气?”
太隐真人径向西行,言不发。
沈伯阳笑笑,身形渐渐隐去,道:“记着,你欠个人情。”
?”
紫云真人面上同样阴云密布,道:“两个时辰前。”
两个时辰前,正是青墟宫大败亏输,宫破人逃之时,又是何人,犹自不忘杀人灭口!太隐真人放虚玄等离去时,却不知自己心爱弟子心口方被插入只匕首。
太隐真人言不发,挥手招来巨戟,便欲向西北方飞去。
“且慢!”紫云真人和顾守真人同时飞身而起,前后拦住太隐真人。
穿山过湖,直至数百里后,太隐真人方才稍驻脚步,向怀中昏迷不醒尚秋水望望,又叹口气。
诸事终于告段落,纷乱之中,无人注意纪若尘行踪。苏姀、济天下等在西京聚齐后,方发觉纪若尘根本未至。他此时修为已非同小可,气息渐渐与天地隐为体,如刻意隐瞒行踪,就连苏姀已无从察觉。
纪若尘不至,众人忽如少主心骨,登时片迷茫,不知该向何处去。
是继续兴兵西征?抢个皇位回来又是谁坐?除济天下,恐怕没人有这个兴趣。而济天下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论德论才,自己都不是那块料。抑或是继续向吟风寻仇,痛打落水狗吗?其实细细想来,诸人中也没有谁与吟风有深仇大怨。再说就算想打落水狗,也需知晓他在何处。吟风身具真仙威能,虽身受重伤,又携块如山般重飞来石,飞遁而去时同样是瞬息千里,不露行踪。
纪若尘在时诸人都不觉得他有什特异之处,甚而大多时间
太隐真人浓眉跳动,寒声道:“两位真人,不来助报仇也就罢,却还来拦,这又是何意?”
守真真人叹道:“等刚放过青墟残余,怎好即刻食言?何况青墟虚玄虚罔尚在,们现下追上去,即使得胜,也是惨胜,还落得个恶名。这又是何苦?”
太隐真人怒视顾守真,冷笑道:“折又不是你徒儿,你当然无所谓!打不打得过,贫道可管不那多。怎,守真真人是想先和贫道较量下不成?”
紫云真人打圆场道:“紫阳掌教令们给青墟留脉生机,为不是己之私,而是想留下千年道统传承。等须得体会紫阳掌教番苦心。况且宗与青墟转战多日,仇怨早积下无数,连景霄真人都是损在青墟手中。而此战之后,宗毁青墟基业,青墟二百余后辈弟子大半折在这里,还占青城山这块洞天福地,可说不单是报大仇,还有富余。秋水这事确是不可忍,依看不若如此,修书封,遣人送给虚玄,让他将伤害秋水之人交出,如此可好?”
太隐真人静立片刻,猛地将巨戟重重顿,吐出口浊气,喝道:“这场仗,怎胜得都是这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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