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对付雾幻,众贵族们可是费不少心机。佛朗哥艺术天份最高,却首先被涮下来。理由是他艺术品味再高,也高不过雾幻去。这老头性子古怪,还能把他放在眼里?至于伦斯,埃特是坚决反对,当然五大三粗埃特也不合适出面。老头看到贵族勾引自己孙女,还不把他剁来吃?只有凯特和罗格看起来象个好人,又只有罗格能够随机应变,强词夺理,信口开河,不落俗套。
想来以流氓手段,对付古怪老头,应该最是对路不过。
如昨日,罗格踢门进屋。老头正待大骂,见是他,精神振,就又待说教番。没想到罗格抢先发难:“原本敬你年纪虚活几岁,没想到还如小孩子样脾气!依莎贝拉辛苦做事,赚钱买药,有何不对?你倒是把药泼,好威风啊,怎只对小女孩儿使啊?”
“哼,你又懂得什,是宁死不碰那些贵族肮脏东西!”
罗格哼声:“倒要请教,贵族东西怎就是脏,又是脏在何处?”
“你这俗不可耐小子又懂得什叫品味!快把茶壶给放下!别怪老头把你打出去!”
这等狠话,罗格自是不信。殴打贵族罪名可是可大可小,罗格也不点破此点。胖子双眼翻,望向天空,不屑哼声,道:“就是什都不懂,也知道这个艺字,讲究是鬼斧神工,巧夺天工。艺术大家们,不在环境清幽佳境创作,难道能在这污水满地,臭气薰天地方找到灵感不成?画些雕些什?大妈打孩子图不成?”
老头气得发抖,道:“艺之道,求是自然,讲是神韵!这每刀下去,莫不要顺乎自然,切合天道,不多分,不少毫,恰到好处。刀落处,其神自现。天下万事万物莫不是自然,这污水中也有大学问,小儿啼哭也能启灵思。岂是你们这些只懂得黄金珠玉贵族能够解?!”
“哦?”罗格来兴致,虚心道:“这倒从未听过,还要请教。”
老头盛怒之中,只求训得这小子心服口服,让他知道,艺术二字,博大精深,其中别有天地,那些沽名钓誉艺术权威们,不过是骗骗罗格这种俗人罢。这番说教,老人直讲得口沫横飞,指手画脚,直到天色已黑,还是意犹末尽。当中早不知喝几壶茶水润喉。
“这些贵族,没个好
院门开启声音传来,随后是依莎贝拉甜甜声音:“爷爷!回来。”屋内二人这才醒觉,静下来。老头是余兴未尽,罗格是苦尽甘来。
胖子站起身来,道声再会。又哼声,小声道:“你讲这半天,是没懂多少。你要是真精深渊博,怎会给讲不明白?光是自己知道,却不能传道授业,这大师二字嘛,哼哼,哼哼。”老头怒极,正欲理论,罗格却扬长而去。
第二天清晨,胖子又出现在雾幻小院之中,正遇上依莎贝拉眼睛红红走出门来。罗格立刻问道:“出什事?埃特欺负你不成?”
女孩儿泪水险些又掉下来,轻轻道:“爷爷说什也不肯吃药,说是宁死不吃贵族东西。还狠狠骂顿。呜呜。”
胖子也是大怒,道:“你尽管去干活,这老东……老……老先生自有来对付!”女孩儿应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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